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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
羅星河詫異,他外甥女在堂上不顧胡知州臉色說了這麼多,是在等著甩出這一手。
她真正懷疑的人是伍文軒!
所謂與伍文軒最熟悉的案犯,就是伍文軒他自己?
姜落落收回手,頭朝羅星河偏了偏,“我可從未直說伍文成是兇手。舅舅還是想少了。”
羅星河恨不得在這個腦袋上敲一敲。
“這位姑娘懷疑是有道理。晚生確實隱瞞了一些事。”伍文軒向胡知州深深地鞠了一躬,“大人恕罪。其實晚生之前供述不完整。當晚生識出鄧知縣,難掩好奇,之後又在夜裡守了十幾日,暗中確定鄧知縣行蹤,並說給了大哥。晚生雖與長安共租小院,卻有各自的屋子,單獨出門行事不難。”
見狀,伍文成也跟著承認,“文軒只是好奇,只有我生了殺心。我怕文軒受連累,才不敢將他供出。”
“這麼說,伍文軒是在這個月初才開始留意鄧知縣?之前並未見過幾面,與鄧知縣無深交?”姜落落問。
伍文軒見胡知州沒有阻止姜落落多話的意思,轉頭道,“是,之前只因大嫂的事見過幾次。在下不過一個秀才,怎能入了鄧知縣的眼。”
“那與我舅舅和你見面的次數也差不多?”
雖是與伍文軒對話,姜落落卻看向羅星河,好像是在詢問他。
可伍文軒卻點頭順口道,“之前是見過幾面,不過這兩日與羅捕頭見的時間久些。”
“是嗎?”姜落落笑盈盈地看著他,“你在去年冬見過鄧知縣幾次,到三月二十九那日鄧知縣去你家中問話時,還能從細微神態認出二十五夜裡見到的人是他。可是眼下,我舅舅在你面前站了這麼久,又說了不少話,你為何沒有認出昨夜在你面前特意停留過,擄走寶兒之人就是他?兩晚都是與你緊張對峙,而昨晚你家火燭又照的更亮,為何你的眼力反而不好呢?”
伍文軒剛要說什麼。
姜落落沒給他辯解機會,“也不要說你是故意裝作不識。若你明知試探,就該給出答案,證明自己確實眼力不俗,打消我們的疑慮;若你當真以為有人幫鄧知縣出頭擄走寶兒,在胡大人懷疑下手之人與縣衙有關時,更應該指出是誰。”
“不論試探還是當真,作為叔父,你不應該擔憂心智欠缺的侄兒?不應該想著儘快見到侄兒?明知而故作不知,實在對不起你大哥對你的託付!”
“寶兒在你們手裡?你們真對寶兒下手?你們——”
一口氣上來,嗆得伍文成氣喘咳嗽。
“放心,寶兒現在很好。沒人拿寶兒要挾你,否則你的口供也難令人信服。我們不過想瞧瞧伍文軒的眼力是否真那麼好?顯然,非也。伍文軒不是在這月初開始留意鄧知縣,而是早就盯上鄧知縣,將他的身形舉止已經牢牢刻在心中……”姜落落話音頓下,聲調微挑一些,“好似化成灰也認得?”
“就憑此認定我是兇手?”伍文軒目光緊鎖。
“當然不能,這隻能說你在意鄧知縣,並不能說就是你下的手。你的這份在意也可能轉移到你大哥身上,將一切告訴他,由他去做。”
伍文成搶話,“是,文軒只是告訴我,人是我殺的!寶兒在你們手裡,他也可作證!”
“好啊!”姜落落拍拍手。
“哎呀,可是累壞我。讓讓!”
有人抱著個孩子擠出圍觀人群。
正是羅明月與伍寶兒,身旁還跟著姜元祥。
“寶兒,能說話了,快去找你爹。”
羅明月將伍寶兒放在地上,扯下他臉上的頭巾。
“爹爹!”伍寶兒飛快地奔向伍文成,小手摸摸爹爹散亂的頭髮,“爹爹,你是被鬼傷著了嗎?羅叔叔說,要聽明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