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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梔清沒有想到再次回到深城,僅僅隔了一個月。
她拖著行李箱,抱著小狗,直接回家想找許母問清楚具體情況,誰料在客廳裡等著的還有許父。
“回來了。”許父端坐在沙發上,指指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許母同樣靠在沙發上,遞過來眼神,許梔清把溪溪交給母親抱著,坐下後問:“我和謝嘉珩的婚事是怎麼回事?”
“已經定下來了,馬上會對外宣佈。”
許父太瞭解自家女兒的性格,所以第一句先講結果,讓她明白哪怕趕回深城,也不能挽回這件事。
許梔清保持著冷靜道:“我需要原因。”
“因為你們分手,謝家想解除合作關係,分公司不能丟掉兩個大專案。”許父道。
“我和他家談的時候”許梔清本想說謝母的態度沒有那麼絕對,但轉而想到謝母並不能起決定作用。
天成集團的事主要是謝見淮做主,他是個十分古板正經的性格,如果認定某件事,很難再改變。
許梔清本想親自找他談談,但這一週都在操心溪溪,忙忘記了。
想到這裡,許梔清的目光落在母親身上,她的所作所為和離開的時間都很奇怪。
“除了兩家商業聯姻,沒有別的辦法嗎?”許梔清問。
許父笑著反問:“你有什麼能給謝家的?”
他用的詞是“你”,而不是“許家”,代表他並不會捨棄自家公司的利益,去成全她。
許梔清料到了,父親從來不會寵愛兒女,在他眼中利益至上,自然不會在意她願不願意嫁入謝家。
以她目前的實力成就,也確實沒有能給謝家的。
“如果不要這兩個專案呢。”許梔清說:“我們在北方市場發展的不錯,不是非謝家”
話未講完,許父抬眼定定地望過來,意味深長。
信安分公司現在是許梔清全權負責,如果因為她丟掉兩個專案,分公司的人會怎麼看她,今後她又如何回到總部。
“我知道了,您讓我再想想。”
許梔清上樓回到房間,許母也跟著進來,坐在電腦椅上,咳嗽一聲。
許梔清雙手環臂,沒好氣地問:“這就是您回深城辦的大事?一週不回訊息辦的大事?”
“你的婚姻當然算大事。”許母有點心虛,但是不多:“你怎麼想?”
許梔清瞥向母親,她的想法不是顯而易見嗎,不願意。
“我不明白,你既然願意聯姻,為什麼不能是謝嘉珩呢?謝家給出的條件不錯,也有資本當你的後盾啊。”
許梔清聞言陷入沉默。
分手前,許梔清和謝嘉珩有過兩次大的爭吵。
一次是在跨年夜,謝嘉珩帶著禮物和花飛到北京,興沖沖地到公司想給她驚喜,卻只看見辦公室外的助理。
他得知許梔清和駱向文在吃飯後,直
接衝進餐廳,打斷他們的聊天。
許梔清當時在和駱向文談新專案,眼看已經能商定簽約的事,因為他的闖入全部泡湯。
回到家後,許梔清忍不住道:“你太幼稚了,我明明都”
“不就是專案嗎?”謝嘉珩打斷她的話,聲音比平日更低,透著不悅:“你想要什麼專案我給不了,犯得著在跨年夜去跟他約會?”
後面一句話氣得許梔清脫口而出:“你有什麼能給的?不都是你家的資本嗎?”
謝嘉珩當時只是在自家公司實習,沒有人脈資源,更別提能給出的專案。
他突然冷靜下來,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吵架總是這樣,說淨傷人的話,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
最後以他們的沉默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