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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五百萬是老闆直接給林老頭的,沒經過我的手。後面我一直盯著張攀,就是我找的那個流浪漢,可沒見那個女人來找他,我這才發現不對。”
“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聯絡老闆。”
男人用僅存的左手掏出手機,摁出一個號碼。
“這是上次老闆跟我聯絡的電話,好像是個座機號碼。”
我接過手機,撥通上面的電話。
“嘟——嘟——嘟——”
幾聲忙音之後,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響起。
“喂,誰呀?”
我渾身一震,驚得頭皮發麻,差點掛掉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還在喊。
“喂,你是誰呀,你找誰呀,你怎麼不說話啊?”
旁邊傳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楊青暉,走沒?”
楊青暉:“等一下,電話那邊也不知道是誰啊,接通都不說話的。”
“你管人家呢,這是學校的免費愛心電話,可能之前有人剛用過吧。你掛掉,人家要真有事,等會兒會打回來的。”
“圖書館還去不去啊,不去我先走了。”
“哎,林磊,你等等我啊,我去的!”
楊青暉匆匆掛掉電話,我愣怔片刻,忽然想起來,學校裡真有一部愛心電話,就擺在食堂門口的位置。
估計是怕學生手機摔壞或者沒有話費,這部免費座機,設定的是可以免費通話三分鐘。怕學生們薅羊毛煲電話粥,還限制,當日不能撥打同一個號碼。
對方用這部電話聯絡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他也是滬城大學的。
甚至更有可能,他就是楊青暉,不然這一切也太湊巧了吧?
我心裡驚疑不定,繼續盤問男人,讓他透露更多的資訊。
男人交代,他沒有見過老闆的面,但聽嗓音,老闆年紀應該在五十歲左右,聲音很嘶啞,嗓子好像受過傷,而且說話還有點北方口音。
“老闆說話特別愛加兒字,今兒個的事兒辦得咋樣,別給我耍心眼兒,沒門兒……”
男人掐著嗓子學得惟妙惟肖,楊青暉是滬市本地人,跟他說得完全不像,但也有可能,男人是故意這麼說,把我們往錯誤的方向引導。
我朝程桑桑使個眼色。
“你記得還挺清楚啊,除了這個,有沒有其他了,你還給你們老闆辦過什麼事?”
程桑桑一抬手,幾隻老鼠猛地躥到男人頭頂,用尖厲的爪子撕撓他的頭皮。
還有老鼠從頭頂趴下來,在他眉毛上方狠狠咬下一塊肉,男人額頭上瞬間流下一行鮮血,他驚恐地捂住臉,大哭起來。
“大師饒命,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什麼都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啊!”
程桑桑冷哼一聲,五指張開,往前虛抓一把。
“頭骨是人體最堅硬的骨頭,你知道需要多少老鼠的啃咬,才能給你頭蓋骨開瓢嗎?”
“我不知道,嗚嗚嗚,你別嚇唬我了——”
男人哭得打戰,兩腿發抖,地上淅淅瀝瀝,瀰漫起一層可疑的黃色水漬,幾隻老鼠歡快地在那灘水漬裡打滾。
我捏著鼻子,往後又退兩步。
“把你給你們老闆辦的事,你們兩個接觸的細節,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不能有半點遺漏!”
男人顯然被程桑桑嚇破了膽,恨不得把祖宗八代都給說明白。
男人叫張三,是附近一帶的地痞流氓,從小不務正業,吃喝嫖賭五毒俱全。
據他說,他第一次接觸到老闆,是在七年前,老闆讓他去上門回收一根高爾夫球棒。
兩人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