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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艙內,木板隨著波濤輕微搖晃,幽暗的燈光只微微照亮了幾張緊皺的面孔。張平指並未顯得侷促,相反,他的神態透出幾分淡定。與他同行的嶽展天夫婦則顯得心神不寧,尤其是嶽展天,眼下的情景似乎讓他心裡東倒西歪,難以釋懷。
“張大哥,你真的打算和雷子安較量?”嶽展天忍不住問,語氣中流露出幾分焦急。
“是啊,嶽兄,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怎麼可能反悔?”張平指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但笑容未達眼角,反而顯得有些勉強。
“難道你不知道這賭約對你來說是多麼不利?”嶽展天的妻子,柳依忍不住插嘴道,眼中是濃濃的擔憂。“雷子安可是家喻戶曉的高手,他的暗器技藝,連我都心有餘悸!”
“我知道,我並非無知之人。”張平指輕描淡寫,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正沉默座位的桃子六仙身上。“而且,我也不想讓胡超的傷勢白白受冤。”
“胡超……”桃子六仙冷冷哼了一聲,“他不是自找的嗎?為了你這賭約,他才會遭受重創!”
“你應該站在更客觀的角度看待事情,桃子。”一旁的華山弟子,李千銘,微微搖頭,語氣柔和卻帶有幾分堅定。“胡超的遭遇,絕不該成為你責備張平指的理由。”
桃子六仙一愣,氣焰稍稍減弱,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得過於激烈。但很快,她強作鎮定,冷冷回應:“我只希望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別讓我們再為你擔心。”
“放心,我有把握。”張平指緊了緊手中的刀柄,目光閃爍,堅毅猶存。“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為我承擔風險。”
幾句話間,氣氛變得微妙而緊張,船艙內的氣息如同濃墨將半透明的紗窗罩住,令人窒息。嶽展天試圖緩和,他抬起頭來,扭頭對身旁的華山弟子說道:“我希望你們都能理解張平的立場,他是為胡超出頭。”
“可是不論如何,這場賭約都是輕率的選擇。”李千銘終於忍不住,開口反駁。“面對強敵,不應輕言勝負。”
“我不怕輸的。這場賭約,輸了,也並非是個壞結果。”張平指嘴角微微上揚,一種自信之風在他身上輪轉。他握緊拳頭,目光堅定地望著窗外的黑暗水面,彷彿想要撥開重重陰影,窺視未來的希望。
桃子六仙開口:“可我們都是你最親近的人,我不想失去你,萬一發生意外……”
“我絕對會平安歸來!”張平指把信誓旦旦的話說得鏗鏘有力,如同擊打在木板上的鐵錘,聲聲入耳,令在場眾人都不禁心頭微震。
艙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嶽展天走去門前,開啟門,站在門口的卻是正在憔悴不堪的胡超。此刻,他的臉色蒼白,眉宇間更是寫滿了痛苦。
“超哥,你怎麼來了?”嶽展天雖然愕然,卻立刻意識到胡超必須得到照顧。
“我聽聞你們在這裡,想來看看。”胡超微微一笑,雖然是淡淡一笑,但依舊顯得有些勉強。“不想打擾你們的談話。”
“談什麼重要的事情,關乎張平指的安危。”桃子六仙忙上前,語氣迫切,“你現在受了重傷,怎麼能來這裡?”
“我沒事兒。”胡超無力揮了揮手,“這點傷勢不算什麼。倒是你們在談論張平指與雷子安的賭約,我覺得這場前景未卜的較量,實在讓人無法預料。”
“是啊,胡超,你是高手,能否給張平指一些建議?”嶽展天鼓勵道,那口吻中透出一絲急迫又期待的意味。
“雷子安暗器出神入化,一旦出手,會難以捉摸。”胡超想了想,語氣逐漸凝重,“如果張平指能提早摸清他的出招規律,也許能找到一線勝機。不過必須小心他製造的迷惑和假象。”
“你說得有道理。”張平指勉強微笑,雖然心中明白此時並沒有充分的準備。“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