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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案後一臉鎮定抄書的蘇子意,內心已是驚濤駭浪。
沒有新娘如何拜堂?他們要殺王媛媛!
還有,守良昔郡的竟是李家庶子?祖母並未提及這個庶子。這王縣令的靠山,竟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外放棄子。
那是她害苦劉長義了!留在赤夷做義學夫子,熬三年,再尋機會,也總比現在的情形好,起碼不用受辱,不用這般起起落落,還能少死一個人。
此刻她既懊惱又自責。還能做點什麼補救?退親?怕是來不及了,她也送不出訊息去。
殺人誅心,不知劉長義最後會怎樣,會不會一蹶不振?想他一介文弱書生,若真是這樣,那她便是罪魁禍首。
唉,謀來謀去,遇到這兩個傢伙,竟一事無成。
“子意,你倒是給我倒杯茶啊,愣著做甚。小爺口渴很久了。”呂遠章出口抱怨,這個小娘子,面上裝作抄書,實際卻在表兄眼皮底下看那種圖,也不知哪裡來的。莫非是表兄的私藏?可她偷看就算了,還這麼入神,叫兩聲都沒反應。等下表兄發現了,可不能怨他!不過那圖還挺精彩,改日表兄不在找她借來看看。
“哦,哦。”蘇子意趕忙起身上前,給他上茶。
“那表兄去吃喜宴嗎?”呂遠章飲了茶,又繼續說道。
“你看本大人很閒?那姓王的娶個女婿,也配讓我去給他道喜?再說,是紅宴還是白宴,他們自己不知道,你不是已經清楚了嗎。”嚴崢哼了一聲,他要做的事情多得做不完,這等小事,不值一提。
“那表弟去咯。這種戲碼,我愛看。嘿~”
此刻呂遠章的表情,格外邪惡,有些刺痛蘇子意的眼。
“哼!”嚴崢冷哼一聲。
兩人又聊了許久。最後還是嚴崢耐不住,叫他快滾。
“那我就先回去了。”呂遠章癟癟嘴,起身告辭。
“呂縣丞,子意送送你。”蘇子意也沒做他想,起身便隨著呂遠章出了書房。
嚴力看向書房內主子諱莫如深的臉,抱拳跟上。
“呂縣丞,呂縣丞,你等會兒啊,我送你到院門口。”她快步趕上,扯上他的衣袖。
“好啊小子意,小爺看到你的畫了,沒當場拆穿你,你還敢跟出來,想叫我閉嘴可沒那麼容易。”呂遠章見她著急忙慌跟出來,面上有些傲嬌。
“呂縣丞沒拆穿,怕是自己也想看吧?那些東西,子意多的是,十八圖,三十六計,要甚有甚,全送你都行。”方才他當沒看見,她就知道他喜歡。只是……
“欸,子意有事求我,說吧。”她未得表兄的令,就敢貿然追出來,怕不是小事,關於劉長義?那一百零八圖都不行。
“子意就小小一個請求。”她比了比指尖。
“那個婚宴可以毀,但人命能不能留?”蘇子意拉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祈求般小聲說道。
“這個你同表兄說,我可不敢做這個主。”說著,呂遠章扯走衣袖,快步出了院門。
蘇子意無奈,垮著肩回到書房。見嚴崢拉著臉坐在案後,看向邁步進門的她,嚴力在他旁邊耳語,不知說著什麼,只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的,你冒著受罰的險送他出去,他可應著你的請求了?”他冷冷說道。
蘇子意看向嚴力,心下了然。他耳語完便帶上門,候在外面。
她咬咬牙,心下一橫。朝他走近。
“能不能留王媛媛性命?”蘇子意軟著氣,祈求。
“爺一直讓你安分守己,不要做那些無用之事,這麼喜歡不自量力,那這後果,你便受著!”
“可,可她本無辜……”
“她的確無辜,卻因你入了局。不流點血,你長不了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