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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意差點就蹦起來。還是這呂娘子厲害,撒起嬌來,連她這個女的都招架不住。她默默給她豎起大拇指。
換上茶盞,管家上前,輕輕問。
“郎君,這佳節,內院的兩位……”他不敢明說,是否也讓她們出去轉轉。畢竟半年了,二人還未得出過院門。
“罷了,讓她們也出去看看吧,帶上兩個人,護好安全。”嚴崢也覺得似乎自己做的有些過了,可他又實屬有些氣不過母親為何這般安排。
“知道了,老奴這就去安排。”管家領命出去了。
於是日暮時分,嚴宅一屋子人,悠悠向城心區走去。
“要是二兄也在便好了。”呂月榮一邊穿梭在人群,一邊高聲說。
“表弟在五河,可比臨安熱鬧。”嚴崢說著,看了一眼蘇子意。她這一日像是沒事一般,不為劉長義擔心?
五河,喜宴,劉長義。
蘇子意原本興奮的心情,立馬垮了下來。也不知如何了,她今日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整日,累到只記得關心自己痠軟的腰肢和小短腿,全忘了今日中秋,劉長義大婚。
這是她度過的第一個不團圓的中秋。但面上也只能不動聲色,像沒事般,跟著人群一道穿梭花燈之下。
滿城花燈,街道亮似白晝。讓她想起城市霓虹,車水馬龍,恍如隔世,不,就是隔了世。那裡高樓林立,那裡朝九晚五,那裡人情淡薄,那裡一通電話,傳音千萬裡。而這裡……
“娘子快看,花船,花船……”秀玉興奮地指著河中央的花船。船上鶯鶯燕燕,美色無邊,在輪著表演節目,眉飛色舞。
管家安排了正中的位置,在祥雲茶肆二樓。二樓很大,平日就是飲茶聽書的地方,遇到這樣盛大的節日,便成了非富即貴才能登上的樓層。花船也差不多有一層樓,素日並不會出現在中心河,只有盛大的節日,才被允許駛入,為節日增添喜慶。
茶肆的延廊,與花船舞臺,約莫兩三丈遠的樣子,總之極近,只需一抬頭,便兩兩對望。花船早已燈火通明,一波又一波表演,贏得樓下的百姓,聲聲喝彩。
嚴崢和呂月榮坐著飲茶,剩餘的一眾人,全在後面站著。蘇子意和嚴力貼身跟在嚴崢的身後,旁邊還有幾個抱刀護衛。兩名侍妾和婢子秀玉,站在呂月榮身後,管家只得同護衛站成一圈。
“那不是引月嗎,果然天姿國色啊!”
“那不是,衛都來的娘子,豈是一般姿色能比的。聽這琴音,如泣如訴,甚是婉轉。”
“也就是悅安閣能收留這樣的娘子了,罪奴,再國色天香,我們也是不敢動念的。”
“在悅安樓也好,大家共享,誰帶了銀子,就是誰的。”
“嘻,說吧,你都去了幾回?滋味如何”
……
旁邊世家兒郎的議論娓娓傳來。
衛都?罪奴?
蘇子意一下子想到了蘇子歆。她猛然看去,只見她身著透黃輕紗,裡面的粉色抹胸若隱若現,面無表情,玉藕伸出,輕撫古琴。一手掠過,餘音繚繞。
忽而她抬起頭,看向他們。右手猛然一撥,噌!音調急轉,噌噌噌,像是數名劍手,快意廝殺。
她眼裡突然有了恨。
蘇子意清晰地看見了她眼中的恨意滔天。
對,嚴崢!
蘇子意低眼看向嚴崢,他無事般,飲著茶,居高臨下,對這肅殺的琴音不為所動,像是俾睨輕蔑,視她如螻蟻。
蘇家和嚴家,竟有這般驚天大怨?
像是沒討到好,引月看向他的身後,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她腦中掠過。有些狐疑,後又譏諷一笑。她祝他愛而不得,祝他斷子絕孫,祝他家破人亡。最後化作她嘴角嫵媚。這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