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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日,嚴崢頻繁收到衛都密信,然後招呂遠章到廳堂議事,把她遣了出來。
連嚴力都能聽的事,她不能聽,可想而知事情的重大了。她站在門口,心裡想著要不要偷聽一下,身體卻先動了。她伸著耳朵,準備往門上貼去。
“子意小弟,你出來太好了。來來來。”
紀主簿剛邁出廨,便見蘇子意偷偷摸摸側耳貼門的模樣,心想定是縣令大人議事他不能聽,恰好,他對水車還有未解之處,於是順口叫了他。
呃,果然白天不能做賊,蘇子意直起身,面上鎮定自若,朝他走過去。
“主簿喚子意何事?”
“進來說,進來說。”紀主簿說著,把蘇子意拉進屋,坐到案前。主簿廨不大,對著門放一張桌案,案上整齊碼著一些冊子,旁邊還有一方珠算盤。桌案過來就是一張單人茶几,兩邊放著兩張方凳。
中間空餘的位置,也就能站五人左右。
“大人不是下鄉督造水車了嘛!”蘇子意疑惑,其他人都去忙了,他怎麼還在衙門。
“說來怪在下不才,付典史帶了圖紙,還做了詳解,當時都記著了,可工匠遇到難題一問,在下又無法解答。那邊停著工呢,因此快馬回來稟報。可縣令大人似乎在議事,不敢擾。據說圖紙是子意小弟畫的,那其中要領必是最清楚的。”紀主簿有些著急地看向她。
“那子意再詳解與主簿大人一次?”也真是難為這些當差的,他就是個算賬管倉庫的,雖然平日也參與議事,可有些東西,門外漢就是門外漢。於是她鋪開案上的圖紙,開始解說。
卻見他眉頭越蹙越緊,最後都快哭出來了。
欸,欸,你可別哭啊,我又沒欺負你。蘇子意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看他年紀不大,應是二十出頭吧?像是剛入社會就業的大學生,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先哭一頓再說。
“在下實在不擅這些,若子意小弟能親自去給眾工匠解惑便好了。”最後他眼睛一亮,說道。
“那得問問縣令大人,子意做不得主。”最好能放她行動自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辦件小差又算什麼。
“那便問問去?”紀主簿也不太確定,縣令大人雖然與他年紀相差不大,但似乎不太好相與,據說是武將出身,性格格外暴戾。
“那主簿去問問吧。”蘇子意有些好笑,這小主簿膽子這般小,是如何來的縣衙當差?本想逗他一逗,又見他眼中有些懵懂清澈,又作罷了。
兩人出了廨,走到廳堂門口,見嚴力抱著刀挺身站在門邊。
紀主簿剛想開口。嚴力先打斷了他。
“大人還在議事,紀主簿半個時辰後再來。”
“那……”正想說什麼。
蘇子意肚裡開始咕嚕嚕唱曲。她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看天,日中了,是時候吃午飯了呢。
紀主簿看看嚴力,又看看蘇子意。
“那要不,我們先去吃碗麵?”最後他看向蘇子意,禮節性問一句。
“行的行的。”蘇子意很快就同意了。生怕他後悔似的,先往外走去。
呃,紀主簿反而有些愣,他只是禮節性問問,並不敢真的去啊,這還有這麼要緊的事要稟告大人。可他又已經先走了,無奈,戰戰兢兢也跟著出了院,還不忘回頭看看正廳的門。
兩人要了湯麵。
“主簿大人,等下你付賬啊,子意沒錢。”蘇子意先吃了一口面,得先提醒他,免得等下尷尬。
“應該的,應該的。”他說著,也吃起來。
下一瞬抬眼,便見兩位嬌娘坐到他們旁邊的位置,也叫了兩碗麵。然後坐著嬌笑,閒聊,等面。這二人衣著,他認識,悅安樓的。悅安樓那樣的地方,不是他們這些公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