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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意是被嘩嘩水聲驚醒的。
睜眼看,外邊天色還烏濛濛的未亮透。只見管家帶著兩名僕人,抬了一個浴桶放進屋內,因為房間有些窄,浴桶近乎挨著床沿,一張不大的棉布巾掛在桶邊。兩名僕人另提了兩個水桶,嘩嘩往裡面倒熱水。然後,還貼心在門口處釘上一面淺紗簾。
完後,管家哭喪著臉,帶著僕人出去了。
果真讓她一大早沐浴啊。這熱水騰騰的,還真是誘人。這嚴崢,倒是給她做了件靠譜的事。
於是她快速脫了衣服,坐進去。浴桶的大小剛好,她愜意地靠坐在桶邊。心想要是有精油沐浴露就好了,實在不行,來兩瓶酒也好。得空她還得再給自己做幾枚香皂。說實話,她還是想念那個浴房,始終還是淋浴比較暢快。
等她沐浴完出門,天已大亮。嚴崢坐在案後看書,嚴力揹著昨日帶回的公文。
見她出來,嚴崢放下書,起身便出了書房。
“該去衙門了。”
蘇子意和嚴力跟在後面。
嚴崢率先上馬,然後把手伸向蘇子意。她默契搭上,下一瞬便旋坐他懷中。
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伸頭左看看右看看有無行人路過。好在無人,他拍拍自己的小胸口,鬆一口氣後,躬身送別。
嚴力已經開始習慣了。打馬先行。
而蘇子意,儘量降低存在感。努力往他懷裡縮,甚至還抬起一邊手臂,擋住臉。
這個小舉動,取悅了身後的人。平日再大膽,可終歸還是小娘子,年紀再小,也應該知羞。
像這般就挺好,羞羞答答,才是娘子拋頭露面該有的模樣。
可她著的都是小廝服,紮起發,跟個小書童似的。這個小書童,身上還陣陣泛著清香,看來就該清晨沐浴,這樣抱著騎馬,很香。
剛下馬,王福恰好和二奎每人扛著一大袋棉花籽,走到大門口,放下袋子抱拳行禮。
“草民拜見縣令大人,昨日蘇娘子讓我等把棉花籽送來,大人您看?”王福說明來意。
“嗯。”嚴崢點點頭,揮手示意門口的兩名守吏下來接過。
“王福。”蘇子意走向他。
“昨日忘了說,之前借了劉夫子兩本書,王福兄今日回去轉告祖母,代我還了吧。”說著抱手拜謝。
王福看到她拜謝時,勾了勾食指,也不知何意,卻也連忙上前虛扶一把。蘇子意趁機把手中紙條轉入他手。
“請務必轉告我祖母,讓她儘快還了。”說著,她又拜了拜,才正身。看到二奎,她又想起一件事。
“二奎兄,你上次帶給我的那節甜蔗,我試種出來了,就在地裡,我每日澆水,祖母應知道的,估摸再過兩三月便能收了。記得代我交代一聲。另外你是在哪個鄉里遇上的,帶上幾人再去尋找一番,有用。”
說完,她又轉向嚴崢。
“大人,甜蔗是個好東西,派人協同二奎,去找源地,收些根種吧。”
嚴崢擺手示意,嚴力領命帶著二奎離開了。
王福手裡捏著紙條,大氣不敢出,緊張得手心有些冒汗。縣令大人的目光,就未離過說話的二人。
直到蘇子意跟著嚴崢入了縣衙,他才正了正身,抬手擦去額角的細汗。像是頭回做了虧心事,又在縣令大人的眼皮底下,著實有些慌亂。眼見他們已入縣衙大門,也不敢開啟看,就這般捏著回了村。
程氏收信,開啟看,大吃一驚。又摺好塞到袖中。
一直等到日落,她又從櫃裡拿出那兩本書,便出了院門,匆匆往義學方向走去。
到了義學,學子們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劉長義等到最後一名學子離去,才出學堂,卻見程氏候在門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