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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白一聽叉叔說是他師叔,立刻就來了興趣,“叉叔,你師叔很厲害麼?那咱們怎麼不去找你師父呢?”
叉叔往前看著,思索了一會,“去找我師父也行,但估摸著得死了才能去,要不我告訴你他在哪,你先去?”
“別別別。”週一白趕緊擺手,他剛“死裡逃生”,這會估摸著聽見“死”字都覺得晦氣,“那咱師叔在哪啊?”
“什麼咱師叔?差不差輩?”叉叔擰了擰眉,頓了頓才道,“等見到我師叔,你們也不用攀什麼關係,就叫唐大爺就行。”
“唐大爺?這麼質樸?”週一白看了我一眼,又繼續問,“叉叔,那你給我們講講這個質樸的唐大爺唄。”
叉叔呷了呷嘴,估摸著是想著既然已經決定帶我們去了,就沒必要再瞞著,便開口道,“我師叔在黃河邊上,世代是守陵人……”
“守陵?”週一白忍不住打斷,“是哪家的守陵人?守什麼大墓的?”
“什麼哪家的守陵人?就是幹守陵這活兒的,哪有陵就守哪。”叉叔擰了擰眉。
“那怎麼能哪有陵就守哪呢?天下都有陵,他守全天下啊。”週一白這刨根問底的精神我是佩服的。
“對!”叉叔點點頭,“他就是幹這個的!我說你能不能別插嘴?你看人家小天,聽故事就聽故事,總是插什麼嘴?”
我聽著話題扯到我身上,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叉叔,其實不是我不想問,是我嘴慢,有時候我剛想出來問題,週一白就已經問出來了。”
叉叔長嘆一口氣,像是平復了一下情緒,半響才繼續開口,“他這個守陵,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守陵,而是守著屍體呆在應該呆的地方,他們分支很多,趕屍、澇屍,都是他們分內的事,也防盜墓,防止有人打擾屍體長眠,我師叔他們這一家在黃河邊上。”
“黃河撈屍人?”週一白又問。
“守陵人!守陵人!”叉叔打了他一巴掌,“你這嘴,到我師叔面前少說話,我怕他把你丟墳墓裡,埋你兩天再挖出來,看你消不消停。”
週一白抱著肩膀,看著前面,“聽著你這師叔有點厲害,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了。”
“呵。”叉叔冷笑了一聲。
從他這聲冷笑中,我聽出來,他師叔應該不是個什麼好相處的人,甚至於叉叔如果不是沒辦法,也不會想要去他師叔那躲躲。
叉叔真像是急著逃命,難得地打了個車帶我們去火車站,他甚至都沒有買便宜的綠皮火車,而是買了最快的高鐵,並且還買了商務座。
這一通操作讓我和週一白的緊迫感終於上來了,週一白甚至都有點坐立不安了,他左右看了看,商務座車廂一共只有四個位置,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一個帶著嬰兒的女人。
他低聲問叉叔,“叉叔,你這是怕有人跟蹤我們麼?”
叉叔沒搭理他,放平椅背,躺下睡了。
這一路上,我和週一白也沒有睡,我主要還是第一次坐高鐵的商務座,到處都很新奇,這看看那看看,週一白就一直盯著那對母子,彷彿那對母子一不留神就能變成什麼怪物。
等到了目的地,叉叔帶著我們從火車站出來,先打車去了一個商場。
叉叔在商場裡進行了一遍掃蕩,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等我們從商場出來的時候,三個人身上都掛滿了。
週一白走路都有點艱難,“叉叔,至於麼?買這麼多東西,你師叔一個人吃得完用得完麼?”
“誰說我師叔家裡就我師叔一個人了?”叉叔費力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我以為你師叔這種世外高人,就是一個人呢。”週一白嘆了口氣,“快快快,那個計程車是空車,攔住它。”
他是這麼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