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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職級根本夠不上的會議和接待,總經理都會提一嘴讓她參加。
沈微藍知道這是宿家的功勞,也幸好她的專業能力夠強,接住了每一個落到她手上的工作,幾乎都滿分完成。
直到上個月月中,恰逢年中,每個業務部門在做年中績效,她的領導績效中上,但這個成績是沒有升遷的機會的。
然後那位從來都文質彬彬如沐春風的三十多歲的男領導朝沈微藍髮火了,說是沈微藍和隔壁部門同事走得太近導致他們的專案被洩密,但沈微藍知道那明明是他自己炫耀給別人的。
之後他帶著沈微藍出去和兩個上市企業應酬,前兩個月沈微藍從來不需要參加晚間局的應酬,但五月下旬連續參加了兩個,還喝了酒,兩次都過了零點才回家。
沈微藍當時只覺得一是經理心情不好、二是自己也快滿三個月,確實不應該一直做那些漂亮輕鬆的工作,這種應酬早晚得參加。
沈微藍越想越蹊蹺,手中的筷子都不動了,她又回憶起一個細節:“前幾天hr把我喊過去,延長了我的試用合同。”
沈微藍最開始籤的是三個月轉正的合同,但hr給出的話術是其他同事的觀察期都是六個月到一年,她轉正太快容易被詬病,於是延到了六個月。
沈微藍對這件事沒有異議,其他同事確實都是六個月以上才轉的正,既然hr這麼說了,她也沒有異議。
一切的反常都是從五月中旬開始的,也就是宋晚桐說的,宿延和沈掠星被拍到的那幾天前後。
“是我太遲鈍了。”沈微藍皺著眉說。
“我們也是猜測,晚點看看他們後面還有沒有別的動作。”
蔣斐給她盛了碗湯:“先吃,晚上你睡覺,我守著。”
“你明天沒事?”沈微藍問,雖然蔣斐還在讀博,但平時組會和活動也不少。
“就寫論文,什麼時候寫不是寫。”蔣斐道:“別擔心,有我。”
沈微藍鬆了口氣,眼底又紅起來:“謝謝你,蔣斐你真是個好人。”
蔣斐笑了下:“實在是想謝就來我家吃飯,我媽說為了你已經在努力練習烹飪了。”
“真的嗎?那辛苦阿姨了。”沈微藍也被他逗笑,蔣斐說過自己的媽媽從來兩指不沾陽春水,知道有沈微藍的存在後,幾乎每天都盼著蔣斐把她帶回家吃飯。
凌晨一點,蔣斐坐在病床旁看專業書籍,餘光裡忽地掃到有什麼動了動,他立馬起身,床上,沈掠星已經被擦乾淨的蒼白的手,正朝上抬著。
往上看去,那雙一直緊閉的、睫毛密長的眼睛,不知何時睜開了,黑黢黢的,沒什麼情緒和光彩,只淡淡地看著蔣斐。
“靠!醒了!”蔣斐立馬扔下書出去叫護士和醫生,一分鐘內又跑回來看著床上的沈掠星,語氣激動:“乖啊,醒著別睡,我去叫你姐姐!”
沈掠星費力地點了點頭,蔣斐出去的瞬間護士和醫生也抵達了病房,進來給他檢查身體。
沈掠星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都痛,他像一隻已經被掏幹內臟準備下鍋的魚,好像自己的血液已經被放幹只剩軀殼,這一刻可以動彈,但那只是最基礎的肌肉反應。
“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醫生望著沈掠星的眼睛,問他。
沈掠星點頭,他喉嚨很乾,說不出話,用唇語說了“沈掠星”三個字。
“很好,繼續保持,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醫生又問。
醫院。沈掠星繼續沉默著回答。
醫生點點頭:“特別好,你現在有哪裡特別痛嗎?”
其實渾身都痛,但如果說哪裡特別痛,沈掠星皺了下眉,說道:“胸部。”
“對,因為你肋骨骨折了,還有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