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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凌息記起霍琚最初受傷只在傷口塗抹藥粉,根本不會縫合,既然要開刀,那麻藥呢?
一連串問題鑽出來,凌息脫口詢問,得到柳仲思呆滯的表情。
行了,他懂了。
要啥啥沒有,難怪瘍醫發展不起來,持續被正統醫學排擠,眾人聽聞開刀更是驚恐萬分,視之為異端。
無法提供無菌條件,沒有抗生素,沒有麻藥硬動刀子,術後不縫合,等皮肉自己重新長到一起,整一套手術下來,全憑命硬,剩下的當為醫學進步做出貢獻吧。
揉揉緊皺在一塊兒的眉心,凌息有點愁。
他相信以霍琚的堅韌,能夠忍受沒有麻醉的痛苦,但凌息並不希望他體會那種痛苦。
曾經出任務時,情況緊急沒有醫療條件,凌息直接上針給自己縫合過傷口,可以忍受,但無法昧著良心說不疼。
何況霍琚需要動手術切開皮肉,敲碎骨頭重組,光是想象一下,凌息便已不自覺擰緊眉頭。
柳仲思約莫猜出凌息的擔憂,安慰道:“凌息哥你放心,我外公會調製一種湯藥,喝下去後能使人意識模糊,減輕疼痛。”
凌息驀地抬眸,細細詢問,然而,秦大夫的湯藥並不能代替麻藥,手術過程中可以減輕疼痛,無法完全遮蔽。
該怎麼辦呢?
回去的路上凌息一直在思考麻藥的問題,有沒有什麼可以做麻藥的藥材。
而且,除去麻藥本身還有一個劑量問題。
現代麻藥師很稀缺,要掌握好劑量把控在剛剛好的程度非常難,現代有精密的儀器做輔助,這會兒找不到麻醉師,即便找到麻藥也不敢輕易用到人身上。
用量過少病人極可能在手術中甦醒,用量過多則可能損傷病人身體甚至死亡。
扯了扯領口,抬頭望了眼尚未西沉的太陽,好熱。
早知道會穿越,他肯定先去學各種機器製造,做不出空調,來個風扇也不錯呀。
凌息在路邊摘葉子做了把扇子,想什麼不切實際的東西,返璞歸真比較現實。
胸口彷彿揣了一碗熱騰騰的元宵,凌息一腳踢飛路邊的石子,煩悶地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家裡有個功夫不錯的,可惜身子骨弱。
眼珠子轉了兩圈,凌息跑回家丟下揹簍,“我去趟山上。”
霍琚到嘴邊的話被迫嚥下去,廚房裡放涼的綠豆粥盛放在碗裡,等著人來吃。
無奈搖搖頭,成天風風火火,早上還嫌熱,這會兒跑得這麼快倒是不嫌了。
給凌息留了飯菜,自顧自端上桌吃起來。
門外暑氣正盛,半點沒有快進入九月的意思,霍琚算算日子,腦中忽然叮鈴一聲。
凌息的熱潮是不是在近期?
眉心微微隆起,筷子懸在半空中。
有點難辦。
依照秦大夫的意思,大抵農忙後便可以著手治療他的腿,凌息的熱潮期恰好在附近,無論是在他治腿前,還是治腿後都不太方便。
霍琚不可能指望凌息的熱潮聽話地延後到他腿傷痊癒。
如果在開始治療前,秦大夫剛把他的身體調理好,他立馬和凌息昏天黑地鬼混,恐怕又得重頭開始調理。
想想因為這種理由被秦大夫罵,霍琚臊得抬不起頭。
如果在治療後,肯定需要靜養加進補,而且他得在醫館住段時間,恐怕更不利於解決凌息的熱潮。
思索著事情,霍琚逐漸沒了食慾。
他說過會幫凌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承諾過的事情,絕不能食言。
何況……
霍琚瞳眸幽暗深邃,他不想凌息去找別人。
現在姑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