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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一邊將口供遞給他,“這個案子到這差不多了。之後的事交給刑部自己審,你讓人盯著點,別再讓別人動手腳。”
木柯接過去,應聲“是”。
然後他輕聲道:“主上,傍晚的時候,陛下召顏公子進宮了。”
雲殷怔住了。
片刻後,他道:“我不是說過,不用再監視陛下的一舉一動,也不用再在澄明殿放人。”
“是。”木柯趕緊道,“只是,這是陛下下的明旨,不是秘密召見。下面的人來報,屬下就順便跟您說一聲。”
雲殷沉默不語。
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到了刑堂外面。
夜色深沉,看不出他面上的神情,只是下人問及去哪兒的時候,他遲遲沒有說話。
就在木柯以為,今日又是直接回府的時候,雲殷開了口:
“去宮裡。”
馬車換了個方向,朝著宮裡駛去。
只是到了澄明殿,雲殷卻被攔在了宮門外。
老太監德全站在門口,樣子低眉順眼,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王爺,陛下已經睡了。王爺若有什麼事,請明日再來吧。”
雲殷神情微頓。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攔在澄明殿外。
德全不可能擅自做主,也就是說,這是李昭漪的意思。
李昭漪不想見他。
確實很晚了,他沉默了許久,也沒有再堅持。
他輕聲道:“知道了。”
“跟陛下說一聲,明日西泠使者來訪,臣要負責安頓,應當進不了宮。”他道,“後天,等送走了顏氏家主,臣就進宮來找陛下。請陛下屆時……
“給臣留個門。”
最後一句話,他的語氣很輕。
他一貫是強勢的,很少用這樣的語氣。
德全垂了眸,掩去臉上的神色,低聲道:“老奴知道了,一定轉告陛下。”
雲殷又看了一眼一片漆黑的澄明殿,轉過了身。
他沒想到的是,這是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離李昭漪最近的一眼。
當夜,雲殷回了雲府,獨自一人待在院子裡,自斟自飲,喝了半宿的清酒。
第二日,雲殷和禮部一起接待西泠使者。席間,西泠使者對燕朝表達了十足的敬重和仰慕,並且隱晦地提出,西泠王有意將公主送往燕朝和親,被雲殷當場婉言謝絕。
第三日,顏氏一行離開京城,雲殷和常梓軒一起去送。沒有太多的感懷。
臨走,雲殷道:“過段時日,記得。”
顏珩舟的臉色在某個瞬間變得有些奇怪,不過,只是一瞬。
很快,他舉了杯,語氣一如往常:
“知道。”
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顏氏一行離開,當天晚上,雲殷進了宮。
臨進宮,他特意買了李昭漪最喜歡的鋪子裡新出的糕點。
他想的很多。
想過去,想將來。
想李昭漪那天說的話,想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他害怕未知,害怕失去,害怕從李昭漪眼中看到厭惡和逃避。他做錯了事,知道錯了,卻不知道怎麼挽回。恐懼、思慮交織,萬千思緒,抵不過想念。
他想念李昭漪。
他曾經是一個很畏懼失控的人。
李昭鈺死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很難容忍在他控制範圍之外的事物。也正是因此,他一度透過佔有來確認存在,卻因為害怕面對結果而選擇把真實的想法緘口不言。
但是此時此刻,他想通了。
他不想和李昭漪維持“這樣”的關係。
李昭漪喜歡他也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