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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沒什麼事了，你早點回吧，莊子忙，別耽誤。”
他哪能就這麼走了，脊樑骨不得被人搓死。
“我在多陪陪您！”
直到吃過晚飯，林大山才帶著妻女回家。
王氏擔心道，“當家的，爹這一昏倒，瞧著沒以前有精神頭了。”
什麼沒精神頭了，小米可不覺得。確實，今天刺激有點大，他爺氣狠了。可晚上那麼大碗雞湯麵都幹完了，能有什麼事？
“爹，老宅以後事肯定多，小叔沒考上，估計二叔三叔不想在供他了。還有，二叔想讓富強哥唸書。”
在老宅待半天，她看的真真的，二叔三叔，合力擠兌四叔。明年他四叔讀書的事，懸。三叔一直說，要把富強和他兒子都送去學堂，他們自己供。
按理說，孫子那麼大還擠一塊住，本就不合適。為了四叔，她爺奶把著不肯分家。
“是啊，老二，老三提這事三年了。”三年老四還沒考上，確實不是個唸書的料。“我看老四倒不如去城裡找個賬房，或是做個私塾先生。”
“可小叔肯嗎？他一心當官，爺奶也是，一心想做官老太爺呢！爹，這話回老宅你千萬別說。”
“我知道。不過我看你二叔和三叔鐵了心不供老四了，就算他不肯也沒用。就算你爺奶心裡再不願意，估摸著也沒法子。”
“小叔年紀也不小了吧！怎麼就不成親？”
“原先你奶想著等他中個童生在娶妻，怎麼也能選個好的。一年一年拖，拖到現在，也沒考上。你四叔今年也有20了吧？”
得了，現在他奶美夢落空，她叔這麼大年紀，讀書不成，幹活不成，找媳婦只會更難。
“你今天拒絕小叔，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挺嚇人的，以後離他遠點。”
“知道了，一個文弱書生，能幹嘛！”林大山不在意的說。
小米：……誰跟你比打架啊，會咬人的狗不叫，她四叔陰著呢！
“當家的，老爺子生病，我要不要去老宅伺候？”
“不用了，咱多給點東西吧，沒大事。”
“噯！”王氏嘴角帶笑，應承的極快。
小米樂了，她娘居然學會了旁敲側擊，長進了啊。
翌日，一大早，林大山就帶著一家人去了老宅。雞鴨魚肉，蛋，各種補品，兩人手上都是滿滿的。也沒坐騾車，和村人一路打著招呼進的院門。
“爹，今天好點沒？”
“好多了，你們怎麼那麼早就來了？”
“擔心您，早點來看看。我帶了幾隻活雞活鴨，每天殺一隻給您燉湯喝。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叫大夫，千萬別為了省錢硬扛。”
林老頭心裡熨帖。
“老大，老四的事你怎麼想的？”如果老大能繼續供老四，家裡什麼矛盾都解決了。
“爹，四弟的事情你和娘做主就好。”
“你四弟這幾年運到不好，屢考不中。偏家裡底子薄，底下幾個孫子眼瞅著也大了，爹這心裡，難受啊！”
“爹，兒孫自有兒孫福，二弟三弟的孩子自有他們做爹孃的操持。至於四弟，您也把他供到20了，他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您老就少操點心，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爹不是想著，你們幾兄弟都好好的嗎？大的幫襯小的，好的幫襯差的。你四弟讀了十幾年，現在不讀，那之前的不是都打水漂了？”
“怎麼會打水漂，比如四弟能去做個賬房，做個私塾，做個文書，這些都是我們哥幾個幹不了的。他書沒白讀，比我們乾死力氣賺錢，省心多了。”
“你四弟還想在考兩年，萬一就中了呢？”
“那萬一就不中呢？爹，這事你和娘決定就好，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