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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別人聽不懂,但那兩個老的卻是明白內裡深意的。
聽到他這麼說,那兩個老的頓時變了臉色,他們沒想到,寧翠芝居然會把自家的醜事,尤其是這種很容易讓她男人對她心生芥蒂的醜事,也一五一十跟白崇說。
兩人既覺得心虛又覺得丟臉,按理來說,他們的小女婿作為一個曾經和寧翠芝相看過的男人,確實應該躲寧翠芝遠遠的才是,可他們剛剛卻揣著明白裝糊塗,試圖讓寧翠芝一家收留他們小女兒一家......
他們偃旗息鼓了,白崇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朝那群人拱拱手,“我們家廟小,諸位還是另尋他處安身吧!”
白景洲小姨氣不過,張口就要說點兒難聽的,她大姑姐卻眼疾手快扯了她一把,“白大夫,能麻煩你幫我們看看傷者嗎?我、我現在沒錢,診費和藥費能用這根簪子抵嗎?”
她摸出一根她匆忙之下悄悄藏起的銀簪子,隔著對他們一行人虎視眈眈的巡守隊員遞給白崇。
白崇就是幹這行的,給誰治病治傷他都無所謂,但他實在不放心這家子的人品。
“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雖然我是大夫,不會因為不喜歡誰就拒絕給對方診治,但你們家人我卻是不敢治的,我怕萬一病人有個什麼,你們家人到時候反咬我一口,說是我給治壞了什麼的。”
“不會不會,我們肯定不會這麼幹的。”那婦人都快急哭了,“求求您幫幫忙吧,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大夫了。”
白崇略一思忖,“那行,那就我盡力而為,無論結果如何,你們都不能找我麻煩。”
那婦人點頭如搗蒜,“我發誓,我們兩家要是有人找你麻煩,就讓他\/她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白崇團團作揖,“勞煩大家為我作證。”
周圍有不少白家村村民,眾人紛紛點頭,七嘴八舌的說著一定會為白崇作證。
白崇這才取了藥箱,去給那兩家的傷者診治。他一絲不苟的給傷者把脈、看傷、上藥、包紮,然後又給了他們兩瓶專治外傷的藥粉,讓他們自個兒定期換藥。
他也沒要那婦人的簪子,“裡面只是一些尋常草藥,不值這麼多銀子,簪子我就不要了,藥粉就當是我送你們的。”
那婦人滿心感激,一面又忍不住嘆息她弟弟可真是個糊塗蛋。
她哭著連連道謝,她丈夫和孩子也跟著一起朝白崇道謝。
那婦人見她弟媳婦和侄子侄女嘴巴跟蚌殼似的,忙推了兩個孩子一把,讓他們替自己爹向白崇道謝。
她侄子倒是聽話,她侄女卻記恨著白景洲一家拒親的事,冷哼一聲轉過頭,死活不肯開口道謝。
好在白崇也不介意這個,他給這些人治傷,完全是看的那婦人還算明理的面子,他擺擺手,“謝就不必了,趁現在天色還早,你們還是快些趕路去吧。”
那婦人見白崇,紅著臉請求道:“那什麼,白大夫,您、您能賣些吃的給我們嗎?不瞞您說,我們一點兒吃的也沒能帶出來。”
她遞上那根簪子,“去掉診費和藥錢,剩下的您能不能看著換一些糧食給我們?”
她丈夫和兩個兒子也頂著張鼻青臉腫的臉過來求懇,白崇心軟,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自己媳婦。
寧翠芝瞪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出人群,回家去了。
白景洲一看,忙招呼白景山,“咱們去給我娘幫忙。”
三人再回來時,白景洲懷裡揣了幾瓶常用的藥丸藥粉,身上背了一大袋高粱面,白景洲他娘拎了一籃子雜麵饅頭、一籃子白麵饅頭和一小罐鹹菜,白景山則拎了一瓦罐熱水,背了一揹簍的舊炊具、舊餐具。
寧翠芝拿的舊炊具、舊餐具裡,就只有一把菜刀比較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