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的瓜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能的吧。&rdo;
夏庭晚看著紀展輪廓清晰的側臉,他很奇怪的是,雖然其實不那麼瞭解紀展,但他卻說得很篤定。
從第一次見紀展,這個大男孩就在游泳池聽著音樂,對其他人都沒半點興趣,每天都興致勃勃地抱著吉他在偷閒時撥弄彈奏。
他對音樂的熱愛,是那種可以把世界裡的其他都摒棄掉的專注。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觸碰不到那個境界呢。
紀展對他笑了笑,似乎並不太把夏庭晚一時的話當真,他一雙眼睛裡泛著執著的光,輕聲說:&ldo;觸碰不到的話,也沒什麼關係。&rdo;
&ldo;其實我想,真正的天才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獨自橫空出世的,在他背後,一定是有好幾代創作者的藝術積累,來匯成他偉大靈感的養分。我愛音樂,所以哪怕天分不足,只要能做這個積累的過程的一分子,做音樂這條悠悠長河裡的一點水花,能有一天為真正的天才創作匯成巨浪,我也是滿足的‐‐&rdo;
&ldo;真的,夏庭晚,我很少和別人說這些,可我覺得你一定能懂,你是一個那麼好的演員,你是懂藝術的。&rdo;
夏庭晚聽著紀展說話,竟然覺得胸口一陣激盪,口乾舌燥。
這是怎樣的一種痴迷。
真正的熱愛或許就是這樣,超脫了對自己功利的執著,而是哪怕自己的努力只是嫁衣,也心甘情願地去成就。
這樣赤誠的話,他從來沒從任何人的口中聽到過。
在紀展的眼裡,他竟然是能夠和紀展成為知己的好演員。
可他卻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令人失望,他是第一次這樣真切地為自己感到羞愧了。
《鯨語》之後,他再無可以稱得上優秀的作品,可他卻沒有紀展那樣對理想和人生的認真態度。在他最應該努力的年紀,是他放任了自己。
&ldo;我不是很常聽歌的人,也不太懂音樂。&rdo;
夏庭晚低下頭,他自己事業上的挫敗和憋屈實在不知道如何和紀展說起,只能想了想,繼續憑感覺說起對紀展歌聲的感覺:&ldo;其實我想,真正的好歌,應該不僅僅是耳朵裡捕捉到的一種旋律,而是無論什麼時候,只要聽到了就會喚醒記憶的畫面、想起最想念的那個人。好的音樂……是從心裡來的。&rdo;
&ldo;我不瞭解你的創作,可是你唱的歌,對我來說,就是特別好的。&rdo;
&ldo;那你想到了你最想念的人嗎?&rdo;紀展忽然轉頭,認真看著夏庭晚說:&ldo;是誰?&rdo;
夏庭晚一下子抿緊嘴唇,陷入了沉默。
紀展的目光久久都未移開,過了許久,他又喝了一口啤酒,才沉聲說:&ldo;我覺得我猜到了。&rdo;
&ldo;我以前失戀覺得很難受的時候,就用手機在對話方塊裡把我想對對方說的都噼裡啪啦打好了,然後就放在草稿那裡,等第二天早上起來再一股腦刪掉,雖然沒發,但是感覺卻會好很多。&rdo;
紀展撥弄著吉他淡淡地說:&ldo;你可以試試。&rdo;
他說完之後,就不再看夏庭晚,而是自顧自地哼唱起了別的歌。
夏庭晚見他沉浸在音樂中,就悄悄站了起來走回臥室裡。
他想到紀展的建議,雖然也覺得有點可笑,可那個念頭在腦中卻揮散不去,他倒在床上掏出了手機。
他並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就只是習慣性地開啟了微信,往下拖到和蘇言的對話。
蘇言還是那個《鯨語》裡的頭像,對話的最後一句話也仍舊停留在&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