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笑佳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連江月還沒來得及掙脫,就聽到那幾個破皮中的一位痛撥出聲,正是是剛才那位趾高氣揚,出手傷人的那個無賴。她急忙跑過去檢視,身後的男子也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個長棍,先是給了那流氓一個結結實實的大耳光,打得那男人耳朵是嗡嗡作響,鼻血也順著鼻孔流了晃晃悠悠地流了出來,像是兩條滑稽的蟲子。他捂住鼻子,一邊慌不擇路得跑一邊口齒不清地罵:“丫的,到底是誰?敢耍老子,有本事出來單挑。”眾人也被這奇異的棍子給鎮住了,但是看到長棍一直追著男人,並沒有傷及周圍的路人,便也存了看戲的心思。
那棍子真是神奇,追著他就是一頓揮舞,彷彿有了靈性,先是在男人的脊背上一頓亂抽,又給了他當頭一棒。她又去看那另外幾位,也是被幾個長棍狀的東西圍住毆打,有酒家的旗杆,有老農的鋤頭,還有路邊的鐵鍬……
那幾個地痞流氓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眾人裡亂竄,不知道是那位有眼力見路人偷偷伸腳給他們絆了一下,那幾個男人一個二個都接連跌倒在地上,眾人原本圍住他們,但是又被趕來的“正義使者”逼退了幾步,這一下,無論是菜農的扁擔,還是大嬸的桿秤,還是長長的旗杆,齊齊上陣,對著他們的屁股就是一頓打,慘叫聲和抽打聲此起彼伏,眾人哈哈大笑。
這真是惡人自有惡棍磨,給連江月看樂了。她正準備扭頭問問剛才那個男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卻突然意識到剛剛讓自己不要上前的年輕菜農,整個鬧劇他明明一直站在自己旁邊,現在卻不見了蹤影,她立刻扒開人群,四下張望尋找,可是那本就狹窄的市道上只有寥落的幾個人。
還是算了吧,人家做好事不留名。
她趁著人們還未完全散開,折返回去找受了傷的老李頭,那老頭身體還算硬朗,被踢了一腳,還能掙扎地坐起來,只是摔倒的時候腳受了傷,沒法走路。連江月覺得老人實在是可憐,反正自己要找的人也沒有線索,不如就先把老人送回去,再做打算。
連江月按照老人的意願,幫他把那些沒有被踢壞的菜攏到菜籃子,扁擔上的那個長棍也被劈了兩半,都一起安靜躺在地上。她慢慢扶起老人,確認他還能動彈後帶著老李頭往遠離塵囂處走去。
那位原本不見了蹤影的年輕漢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連江月和老李頭兩人來到一片茂密的樹林,連江月先是將老人攙扶到樹下陰涼處,又放下左肩上的扁擔。
一家簡陋的茶攤開在茂林道處,只有幾張木質的搖搖晃晃的桌椅板凳,幾個歇腳的商戶和農夫在破舊的棚子下談論著今年的天時,不時傳來嘆氣聲。連江月用那幾枚銅錢中的一個換了兩碗茶,顫顫巍巍地往那邊樹下走。
一碗粗茶下肚,那老人擦擦掛在嘴邊的茶水,不住道謝:“謝謝你了,小兄弟。”
“不用謝,老人家,你家在何處?我先送你回家。”
連江月本來是想先帶老人去鎮子上找個郎中瞧瞧,但是老人執意不願,好說歹說同意先回到他所在的村子裡,看病的事以後再說。
連江月看著面前老人溝壑縱橫的臉,心上泛起一陣酸意,自己沒穿過來之前,家裡也是有爺爺奶奶的,她從小無父無母,被送到孤兒院裡後又被一對老夫妻領養,他們給她起名叫連江月,連是那個老爺爺的姓,他讓自己叫他爺爺,她自記事起就跟著那對老夫婦,情誼深厚。
他們平時也是和老李頭一樣,不捨得花錢,逢年過節還要打電話問問連江月,缺不缺衣食,哪怕她已經成年好長時間,哪怕她因為加班沒空回去看他們,連電話都來不及打。
現在她穿到這個世界,只有他們會因為找不到自己難過。
只有他們。
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