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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哄人。
這可真是天方夜譚。
時嶼剛整理完自己,他撿起地面上的檔案,將桌子上早已亂七八糟的紙張攪碎。
心也被攪得翻天覆地。
身上的疼遠沒有心裡來的疼。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示軟,也不敢在段京淮面前袒露一絲一毫他的心意。
只能一邊逞強接近他,一邊舔舐傷口。
真的一定要繼續下去嗎?
他突然開始動搖起來。
揉了揉眉骨,t?時嶼感覺心都泛起了皺。
手機提示音響起,他側過眸,望著那幾條資訊暗暗出神,盯得眼睛都有些酸。
【段京淮:時嶼,你罵我兩句也行,別不回我行嗎?】
【段京淮:算我求你。】
他對別的情人,也會這麼耐心體貼嗎?
——
巨型玻璃窗外日光噴薄,一道背影浸在灼目的光線裡,指尖夾著的火焰細細舔舐著菸頭。
煙霧冉冉而起, 段京淮背倚著落地窗的玻璃,閉目冥思。
大概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滿室寂靜,喧囂的提示音像是砸入湖泊的一顆石子,段京淮睜開眼,恍然回神。
時嶼發來了簡單的幾個字。
【時嶼:晚上我有事。】
段京淮下意識地打字說——
【段京淮:什麼事?是誰約了你嗎?】
【段京淮:我跟你一起去。】
【時嶼:段京淮你到底想幹什麼?】
【時嶼:誠州和天鵝灣兩塊地都是我憑本事拿下的,我不欠你什麼。】
【時嶼:我也不是你的私有物,我有支配自己時間的權利。】
心底傳來陣陣涼意,段京淮凝視著手機的眸色漸深,他悶悶地吐出一口氣。
【段京淮: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
這次,時嶼沉默了很久,久到段京淮緊盯著螢幕的眼睛都開始發澀。
【時嶼:我們什麼關係?】
輕飄飄的幾個字,沒什麼重量,卻字字如重錘鑿在段京淮心口。
也對。
他們什麼關係?
從八年前時嶼跟他喜歡的女生一起,一聲不吭的出國那天起,段京淮心裡就再也清楚不過了,他跟時嶼什麼關係都沒有。
哄人
傍晚,飛鳥的孤影沉入暮色,黃昏如漲潮般肆意湧起。
段京淮心亂如麻,他提前結束了工作,開著車停靠在君逸的樓下,點了支菸。
青灰色的煙霧將他眉眼和下頜線都掩的虛幻。
擔心了一整天,他想看時嶼幾眼,內心的渴望如同高山上衝湧的瀑布。
五點多,時嶼西裝筆挺的身影出現在大樓內側。
他沒戴眼鏡,瞳仁在夕陽的照射下變成淺淺的咖色,透著琉璃般的光影。
昏黃模糊了他的輪廓,他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眉因刺眼的光線微微皺起,長腿邁到車前,與助理一同坐進車裡。
車子啟動,段京淮碾滅了菸頭,也鬼使神差的跟在後面。
副駕駛上還放著他給時嶼買的藥。
車子一路行駛到景銘軒,夜幕降臨,頭頂上的星辰稀疏的散在夜幕。
時嶼跟一輛寶馬在門頭停駐,車內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兩人聊著天邁進餐館。
段京淮定了定神,發現是博恆的趙總。
只是公事。
他暗暗鬆了口氣,後仰靠進座背裡,降下車窗來吹風。
他的車停在景名軒不遠處的拐角口,入夜風涼,寒冷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