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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年搖頭:“宣傳到位,味道一般。”
時嶼正慢條斯理地剝著蟹殼,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指腹輕壓著橘紅色的殼貝,倏一拆開。
湯汁將白玉般的指尖浸溼,在燈光下泛著光澤。
他將剝完的蟹肉放進餐盤內,剛抬起眸,沈知年就適時地遞了張溼巾給他,他接過,淺淺道了聲謝,沈知年微牽起唇角,眼神清亮。
他叉了一塊麵前餐盤裡的金槍魚,湊近了些,遞到時嶼的餐盤裡,溫聲道:“你嚐嚐,這道金槍魚,味道像不像我們大學時常去的那家?”
時嶼擦乾沾了油膩的手指,拾起刀叉起切了一小塊魚肉淺嘗,邊咀嚼緩緩點頭:“嗯,這個腥味的確很像。”
沈知年眼底的笑意更甚:“是吧,還記得kev每次都要吐槽,但每次都要點。”
眾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段京淮指尖摩挲著紅酒杯,眸色冷冷地凝視著時嶼,他感覺餐廳裡的氣流格外窒悶,心口彷彿堵著一團汙渾的氣。
蔣旖旎嗅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她忽生八卦之心,咬著叉子伸長脖頸:“對了知年哥,你跟時嶼又不同級,是怎麼認識的啊?”
“社團,”似是回憶起了什麼,沈知年的眼神變得柔軟,“人文地質,很冷吧,當時還是我們吹得天花亂墜把他忽悠過來的。”
“我們原本沒報多大希望,沒想到第二天一進社團,就看見他戴著耳機坐在窗邊看我們畫的宣傳冊。”
“我們宣傳冊都是自己畫的,他當時還不好意思說,後來熟了之後,對我們幾個的畫功百般嫌棄。”
郝帥興沖沖地插話道:“我猜小美人一定心靈手巧。”
“他?確實。”沈知年抬起眼,眼神專注的望著時嶼,眉眼深邃,“他做什麼都很優秀。”
“唉——”郝帥忍不住哀嚎,“老沈你什麼時候能誇誇我。”
身側的秦皓淺笑著補充道:“能讓知年賞識的人還真沒有多少。”
時嶼性子雖冷,但臉皮薄,被人一誇就有些不好意思,耳廓和鼻端都浮出一層淺淡的緋紅。
這般神情,本就是情緒使然,時嶼也只把沈知年的話當做出於他教養的禮貌,可這落在段京淮眼底就徹底變了味——像極了曖昧期的調情。
——
夜幕沉沉,飯畢,管家上前提醒,定做好的蛋糕被送進旁側的露天泳池。
郝帥本來就玩的花,又喝了不少混合酒t?,這會兒酒勁兒上湧,扯著領帶嚷道:“說好的通宵蹦迪哈,我約了很多妹子。”
有人興致上來了,興奮地挑挑眉:“就光找了妹子?”
郝帥露出一副“懂你”的表情,指著人說:“有。八塊腹肌。搞體育的。”
程晟一巴掌拍到郝帥的屁股上,賤兮兮道:“有沒有上次你睡得那個?”
“我草,一夜情誰他媽記得誰啊,早刪了。”
謝景廷給了他一腳。
“踹我幹嘛,老謝這事你熟啊,你壽星,今晚都聽你的,好吧。”
時嶼覺得心口有些窒悶,他率先站起身來,淡道:“抱歉各位,我去找醫生換藥,今晚就先失陪了,”又轉向謝景廷,微微頷首,“不好意思謝總。”
謝景廷勾著唇笑了下:“沒事。”
沈知年也跟著他站起身來:“我陪你吧。”
時嶼失笑:“不麻煩了,我行動自如,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沈知年:“有什麼問題,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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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嶼點頭:“好。”
夜色如潑墨般濃稠,一鐮銀飾般的弦月懸掛在幕布上。
時嶼洗完澡,擦拭著溼漉的頭髮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