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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奔帆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紅色的綢緞從門庭掛到馬場,每匹馬兒的頭上都戴著大紅色的花朵。流泉莊的樂班一早便三人成組五人成隊輪番演繹歡慶的曲子,朝花樓的舞姬也備上了妝候在廊亭邊。雖眾人不識這位奔帆莊神秘的少莊主,但他大鬧霈澤莊婚禮,大家還都忍不住這好奇心,要來一窺究竟。
先是一撥江南的小馬場主。奔帆莊重振旗鼓,他們是最先得到訊息的,先不論開業之後搶走他們多少生意,現在馬兒吃的草場便被奔帆莊擠兌了不少。不過江南是馬販子居多,真正養馬的,也不過三兩家。這些人多數都曾經參與瓜分老奔帆莊生意的勾當,他們中有的心安理得,也有惴惴不安的。不管平日裡多少勾心鬥角互相廝殺,此時已站成一個陣營。即便他們急吼吼地率先到了奔帆莊想辨一辨少莊主的實力,但茂玄怎會讓他們這麼快得逞,他們早被引去瓦舍裡吃茶看百戲等待正典的開始。
再是一批馬場上下游的商賈與江南各行的行首。霓雀莊的柳步筵攜娘子東方紓慈,霈澤莊林堃遠,不悔莊東方禮與侄兒東方頃寒,奕香莊的少莊主薛照峨,江南胡商首領烏瑪爾與他的粟特娘子薩娜裡婭等。流泉莊自然也是受到了邀請,莊主畢辰依然在朝花樓宿醉不醒,被夫人薛照影扶著來赴會,若不仔細分辨,乍一看有些像是赴春日裡攜親訪友的桃花宴席了。
“阿嫂?”堃遠見東方禮身邊除了頃寒外,還有一熟悉的臉蛋,扮做了僕從。
“你怎麼也在這裡?”扮成僕從的荇遊臉從髮絲紅到了脖子。
“阿兄不是說你有了嗎?你這麼出來他放心?”
荇遊當然是自己偷著跑出來的,她把堃遠拉到一邊:“你阿兄不也讓你別來,你怎麼也來了?”
“阿兄是擔心我危險才不肯我來,但我相信陸茂玄不會在他自己典儀上對我動手,我就來了。”堃遠搖著扇子道,“倒是阿嫂,你趕緊回去吧,被阿兄知道,不知道要心疼多少。”
“什麼,你有了?”東方禮大驚。
“阿耶!”東方荇遊大驚,遂制止父親,“快別說了。”
“你趕緊給我回去。”東方禮不悅道。
“那堃遠兄弟就替我瞞著你阿兄吧。”荇遊顯然把父親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只對林堃遠道。
林堃遠嘆了口氣:“那就勞煩東方莊主了,等典儀結束,我派人送阿嫂回莊。”
東方荇遊這才安心,朝父親得意地一笑。東方禮也只好讓女兒任性,神色緊張地一步都不許她離開。
“這位便是上回贈藥的烏兄。”頃寒在不遠處,看到了一頭捲毛帶著金髮條烏瑪爾,遂向林堃遠介紹道。
“多謝烏兄慷慨饋贈,堃遠感激涕零。”林堃遠大步向烏瑪爾走去,行禮拜道。
烏瑪爾圍著堃遠轉了幾個圈,拍著手道:“不是稱畢老兄為‘江南第一美男子’嘛,這位兄弟氣質卓絕,我看他美名危險咯!”
薩娜裡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直得看著堃遠,掩嘴大笑,慢慢吐出了“英俊”兩個字。
烏瑪爾剛剛因為結識新朋友而快樂的瞬間就被妻子打破,他忽然“悲慟”地朝妻子喊去:“不!薩娜裡婭,我的妻子,最英俊的不該是我嗎?”
“原來是畢,現在是他,你頂多排第三了。”薩娜裡婭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說著,然後間隔了幾秒,正當烏瑪爾要撲過去“大哭”的時候,她終於接了下去,“但我最愛你!”
眾人哈哈大笑。烏瑪爾就是這麼個活寶樂天的性子,走到哪裡,大家都喜歡他。
姍姍來遲的永遠是大瀛王朝裡最為尊貴的那一批人,有權有勢的官家,太僕寺少卿、吞州刺史、御武校尉、飛龍使、縣令等……只是對於商賈之輩,他們從來不重視,無非派遣些無關緊要的使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