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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 程安饒捧著一束野牡丹跑進院落,她生著一雙狐狸眼,明亮而媚美,皙白的面板上鑲嵌著如櫻桃般的紅唇,身姿綽約嗓音明亮,她穿著一身煙色華錦窄袖,下著鴛鴦紋淺絳紗裙。
“唉……安饒啊。”程載應聲道,吃力地抬起頭。
“阿耶也在?”程安饒撞進一股尷尬的氛圍,抬頭看見兩人的嚴肅臉面,有些微微吃驚。
“你們回來了?”程驊肅穆的臉上立馬展開笑顏。
“給阿翁、阿耶請安。”她一手捧花,一手提著裙子,雙膝微微彎曲道。
“起來吧。”程安饒十六七歲的年紀,活潑開朗。
“安饒,找阿翁什麼事情啊?”程載笑問。
“阿翁,我和阿孃上香回來,路上摘了些新鮮的花,想給阿翁插上。阿孃說,阿翁看到新鮮的花朵,心情好,身體就會好起來。”程安饒把花裝進花瓶,又在宅院的池泉裡舀了一瓢水灌入瓶中。
“唔……安饒,這些事不用你去做,交給下人就行了。”程載心疼地看著孫女,但臉上的笑意卻舒展開來,“來,過來,讓阿翁看看。”
“阿翁,安饒已經是嬌生慣養啦,做這些事不打緊。”安饒說著就跑到榻邊坐下,靠在程載身邊。
“安饒。”程驊表情變得嚴肅,“你阿翁需要休息,你這麼靠著,他多累。”
“無妨無妨。”
程安饒聽父親這麼說,立馬就從榻邊站了起來,回身道:“阿翁請好好歇息。”
“安饒,過兩日就是五穀母的誕辰,太后在宮裡開壇祭祀,邀請所有名門貴女都去參加,你可要好好準備。”程驊道,雖然他們夫婦是把安饒當成皇后來教養,但程安饒並不是個沉靜的天性,“最近舞刀弄槍的都放下,別傷了自己傷了手。”
“阿耶,我還等著卯路師兄回來比試比試劍法呢,可不能輸給他了。”
“你卯路師兄遵你師父的命令出門辦事,起碼得半年,等過了五穀母誕辰,你再練不遲。”程驊哄道,畢竟他並不打算再讓他們以師兄妹的情誼見面。
“是,安饒遵命。”
“安饒啊,五穀母誕辰是重要的日子,萬萬不可在太后與眾人面前出任何差錯。你阿孃日常教你的那些禮儀,你都要一絲不苟地做到。”程載也不禁關照道。
“是,安饒謹記阿翁教誨。”
程安饒知道父母對她的期望,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但十七歲尚無婚配,她知道,父母、阿翁……全家人希望她做什麼。但是很久之前,她似乎已經喜歡上了她的師兄陳卯路,然而門當戶對在大瀛是頂重要的事情……程安饒並沒有往下想,父母要她做的她都會去完成。
“程相。”程驊近侍白良來稟,“盧龍緊急軍報。”
“知道了。”程驊接過軍報,帶著程安饒出了院落。
棠寧宮裡,宮女正端著五穀神誕的禮服讓太后試衣。
“唔,這次做禮服的綢緞用的是魯山綢?”太后問身邊宮女道。
“是,太后好眼力。”貼身宮女思晴回稟。
“為何不用蜀羅了?”
思晴立馬跪在地上,神色緊張:“太后,尚衣局送衣服來時,說今年最新的蜀錦都沒到,所以只能用魯山綢來製衣。”
“起來吧,慢慢回。”
“聽說,吐蕃人又鬧事,搶了劍南道進貢的車隊,今年御品都沒有了呢。”
“吐蕃人這麼囂張?”
“是啊太后,尚衣局說,從前庫存的蜀錦也有,不過不是今年的新品,既是給太后儀典用的衣服,他們不敢用舊料。”
“嗯。”太后點點頭,“無妨,魯山綢也是好的。”
薛初容脫下衣服,呷了口茶,突然把目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