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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信任你們這些手段熟辣的老人家,想找我做擔保人。”
“珠三角和東三省的業務盤都囊括在這次的開發專案裡,輝騰那邊一直在跟鍾南月接觸,你不做的話,他就給輝騰去做。你知道的,丟了這兩塊,你這輩子都不要想再跟輝騰坐在同一張牌桌上博弈了。”
喬冠澤是商場上一匹善戰的狼,這些年習慣了運籌帷幄,以為所有人都可以做他隨意擺佈的棋子。
可他唯獨忘了,無論多不喜歡,喬瑾煜都是他的兒子。
身上流淌著和他一樣的血,當真磨牙吮血地跟他鬥起來,不會輸於他的決絕。
喬瑾煜回給父親一道同樣難解的選擇題:
“是放我自由,還是綁著我跟喬氏一起沉下去,你自己選。”
我批准你幸福地生活
喬瑾煜備了些冬蟲夏草和燕窩給唐庭送去,到唐家的時候,唐庭正在庭院裡修剪花草,見了喬瑾煜,手上的動作頓了一秒又續上,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漠。
喬瑾煜遞上補品,鮮燉燕窩的禮盒不輕,唐庭不接,也不說不要,任由喬瑾煜的手受罰似的僵在半空。
周姐的薪水一直是從喬瑾煜這邊領的,她沒有問過喬瑾煜和唐哲彥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從這些年的零星碎片中拼湊出了個大概。周姐不言不語,但人內心總有自己的判斷,很多時候她是覺得唐家對喬先生有點過頭了。
庭院內太陽很大,唐庭穿了護袖帶了目鏡,喬瑾煜卻是整個人實打實地暴曬在花房的日光下。
周姐看不過眼,從室內出來,去接喬瑾煜手上的補品。
還來及沒碰到,唐庭停下了手中的活,扭過臉問周姐,“是給你的嗎?”
周姐的手縮了下,訕訕地收了回去。
喬瑾煜眼神明滅了下,又恢復平靜,這些年也早習慣了,沒什麼多餘的情緒,繼續負重罰站。
只是這次與往常有了不同——二樓房間,唐哲彥推開了窗。
“阿煜!”他挺歡快地喊了聲,招手,“杵在院子裡做電線杆麼?上來啊。”
唐庭怔了下,修花鉗險些剪了自己的手,不確定那樣雀躍的語氣真的出自自己的兒子,呼吸都緊了緊,急切地抬眼向上看。
唐哲彥沒有跟他目光交匯,喊了聲“周姐”,“辛苦把阿煜帶來的補品拿去小庫房。”
說完又喊了聲喬瑾煜,催促他上來,而後便把窗子拉上了。
在這個家裡,唐哲彥大過天。他既然這樣說了,周姐清楚唐庭不會逆著他的意思,自然地接過了喬瑾煜手上的禮品,從背後推了推喬瑾煜,低聲催他不要繼續在這裡受罪,“快上去吧,小唐還在等你。”
喬瑾煜對唐庭躬身,壓抑地說“打攪了”。唐庭別開臉哼了聲,沒有阻攔。
於是喬瑾煜才隨著周姐的推搡上了樓。
唐哲彥面前立著塊畫板,板面是半幅初見輪廓的叢林窗景,綠意幽深透進窗欞,點燃室內囚籠般的枯燥印象。唐哲彥手上滿是油彩,下巴上也帶了些泥,整個人看上去比往日生動許多。
看到喬瑾煜,他丟下刮刀雙手後攏抱頭,斜睨著自己不成熟的畫作皮皮地問喬瑾煜,“有那麼點意思沒?”
喬瑾煜看他的畫,肌理線條還顯生澀,撇嘴直言,“小學生入門兩週的水平。”
唐哲彥快活地“哈”了聲,也不生氣,以德報怨地誇他,“我可比不得你這樣的天賦型選手,我是地材,信奉的是個熟能生巧的苦功夫。天長日久的總能精進一二,反正我眼下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放棄了自戕的念頭,忽然間發現腿殘雖然慘,卻並不折壽,發現自己竟然還如此地年輕,餘生長到叫人心生悵然的地步。
喬瑾煜心頭一片酸楚,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