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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都是滿心傷悲的苦孩子,只要不傷天害理,非要去計較那些常理做什麼。
陸雪丞欲言又止,搖搖頭,“您不要問了。”
“小曦搬出去了?”院長阿姨見他這副模樣,愈發擔憂起來,“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嗎?”
“沒有。”陸雪丞偏開了怔怔地望著車庫的方向,落寞失魂。
“那就好。”院長放心了點。
“小曦他覺得我跟他住一起會影響他交朋友,我現在自己出去租房子住了。”陸雪丞說。
院長阿姨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好半天找不到說辭。
良久,她低喃了句,“……怎麼會這樣。”
你養他們,我養你
這些年城市發展好了,院裡條件隨之改善不少。
展小曦所在的福利院規格不大,政策收攏後,根據設施容納量限制了小型慈善機構的撫育人數,殘障兒童也有了正規的療養去處,整個園區如今只收養了大小一百多個健全孩子。
近十年逐漸正規化,教育機構與福利機構銜接起來,孩子們得以在正常學齡跟其他孩子一樣正式入學,取代了展小曦從前在福利院跟臨時招聘來的非編制老師讀育紅班的教育模式。
年歲稍大孩子的已經進入了朝五晚九的苦逼修學期,功課壓得緊,基本都選擇了住校,只有週末回來。
園裡日常只留著幾十個學齡前小豆丁。
他們今天晚到了十來分鐘,晨讀已經結束。
展小曦和喬瑾煜下車就望見了一圈小腦袋,成堆地扒著小教室的門在切切地向外張望。
孩子們比尋常人家的小孩要靦腆些,表達方式也內斂。
望見展小曦,一個個地飛撲出來,眼底的熱切和歡喜滿到要溢位來,嘴上除了一聲聲重複的“展哥哥!”卻是再無其他。
展小曦話也少,攏著小孩們的小圓腦袋愛憐地揉,把孩子挨個抱起來仔細看一遍,捏捏鼻子懟懟額,確認是高了胖了還是黑了瘦了。
小傢伙們幾乎沒有過多的表達,沒有被抱過的孩子圍著展小曦排號似地擠著挨著等待被抱,抱過的小孩就咚咚咚地跑回小教室。
隔一會兒又跑出來,舉著一堆花裡胡哨的小寶貝來給展小曦看。
新畫的比較滿意的畫、被老師紅筆硃批了五角星和小紅花的作業紙。
新學的歪歪扭扭的手工作品,也有偷偷藏起來準備送給展小曦的小禮物……
喬瑾煜隔著段距離望著,當即明白了小孩子表達喜歡的最高規格——獻寶。
把自認為最好的東西一股腦盡數奉上,給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看。
在小傢伙們眼中,他們的俏哥哥一定是天使般的存在吧。
喬瑾煜記起,展小曦也還保留著對喜歡的人默默獻寶的可愛習慣。
只有一個頸椎枕,他選擇套在喬瑾煜脖頸上。
喬瑾煜誇了嘴他的毛毛草小兔,他就賣藝似地又編一隻給他。
編完還是覺得不夠,搜腸刮肚地想,想起自己還會編小熊,就再編給他看。
知道自己喜歡夏可的作品,佯裝不經意地透露身份,滿臉臭屁地求表揚……
喬瑾煜曾以為自己深諳人性,觸碰到展小曦的世界後卻總在迷茫。
就像此刻,他再次陷入迷惑。
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捨得丟棄這樣純淨可愛的天使。
孩子們怕生,喬瑾煜沒有打擾展小曦與他們相處。
隱身到一旁暗自注視著溫馨的場面,想到展小曦也曾有過相似的童年,內心膨起酸脹,又疼又憐。
他生得這樣可愛,小時候一定也是人群中最最討喜的小孩。
只是不曉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