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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雖然我很清楚助哥想問的是什麼,但他畢竟沒有直接那麼問,所以我還是有很多發揮的空間的。
但比組織好的措辭更先到來的,是無法抵抗的疲倦感,思維變得模糊,有點分不清條理與紊亂的界限,驟然尖銳的疼痛從一個神經元傳導向無數個神經元,又驟然消失。
我記得我要回答問題,卻不自覺的想起了要剪頭髮的事情。難以集中的、有如碎屑般的思緒就慢慢不受控制了。我接著想到了田村一郎,想到了他的日記。
剪頭髮的事情似乎與田村一郎毫無聯絡,但從哲學的角度天花亂墜的胡說一通,或者找個心理學家來分析分析,總能扯出一些似是而非又很有道理的胡說八道的。但,是個人都清楚,這倆事情也確實沒什麼聯絡。
如果非要論出一個合理的聯絡那也是有的——就是我本人,禾澤釋之助。
這傢伙是個缺心眼玩意兒,別人已經把鑑偽書拍他臉上指著他說他是冒牌貨了,他還惦記著剪頭髮的事。
剪頭髮當然是相當重要的事,如果不剪頭髮,它就會遮眼睛,會影響視力。
好吧好吧,這又是在胡扯。普羅大眾的想法總是有正確性的,畢竟不管怎麼看,“弄清楚禾澤釋之助和田村一郎的關係”都比“明天下班找個靠譜的理髮店去剪頭髮”這事來的重要。但禾澤釋之助就不這麼認為,在他眼裡剪頭髮的重要性遠大於匿名郵件。他不為匿名郵件苦惱,因為匿名郵件說的對呢,他本來就不是田村一郎。
他苦惱的是另一種更為模糊的東西。
但總有語言可以清晰直白的概括它的。
比如可以這樣說——“禾澤釋之助所圖謀的到底是什麼?”他在為這件事苦惱。
理智的時候他尚且可以堅定的表示不管結果如何,離開這件事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不管有多少外界因素影響,決定好了的事情就要去做。
他會說,如果自己決定了的事情都能輕易被改變掉,那還有什麼是不會改變的呢?
但在思考的路徑變得雜糅而混亂,想法自然就不那麼堅定了,我真的要為了某種必須完成的目的而把其餘的東西通通丟棄嗎?
我所圖謀的到底是什麼?
嗨呀,這可真是個好問題,把主語變一變可以難倒一片人。往哲學課上一擱就搖身一變,變成在經典不過的人生三問之一。
這三道破題大把人想不明白,不過都無傷大雅,他們的生活總會繼續。但我必須思考,我要是想不明白,或許明天就沒機會去想它了。
結果已經擺在這裡了,我什麼都不做,就會在未知的某日落地成盒,因為那些有特別想法的人不會給我機會。一個連自己的目的都無法判斷的人,只會在原地駐足不前,做著徒勞的事情。又怎能應對一個目的明確的敵對者呢?
但即使我非常清楚解決這一問題的重要性,我依然不知道我所圖謀的是什麼,這件事早在遇見助哥、遇見安吾開始就變成一種非常薛定諤的狀態了。如果時間在往前轉轉,轉到我那無法確認是否正確的生日的前一天,我都能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是想去死的。
哇,這話是能直接說的嗎?
我就說。
如果要給這事放個前置條件的話,也可以加上一個——最好死起來不像自殺。
或者說的委婉含蓄一點,我想離開這個世界。而我所能切實做到的方法,恰好只有那麼一種。
這樣的想法合理又怪誕,使我在最開始和太宰相處時就覺得他特別有意思。毫無疑問,我是一個總體正常的正常人,讀過些書,多少有點文化素養,沒事會給希望工程捐點錢,遇見危險知道避而遠之掉頭就走,知道害怕倆字怎麼寫,每天都努力的在黑手黨中生存,但其實心裡想的都是能不能有個特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