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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起來。”他說,“那時多虧了你莫叔叔給我輔導功課,幫我考上星際社工。”
姚樂菜安靜地聽著,他垂下眼,片刻,又重新看向自己的叔叔,“那是什麼讓你振作起來?”
“夢想?執念?信念?貌似都不是,”姜凍冬想了想,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略帶些尷尬地遊移了下視線,“這麼講很自戀啦。一定要說的話,是我始終相信我是一個偉大的人吧?”
他笑著說,“其實接受平凡就和死去一樣簡單。難的是你要一直相信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難的是你要一直相信,你有獨一無二的價值,你對這個世界很重要。”
姚樂菜若有所思。他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又模模糊糊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再次看向天空中的風箏。突然,他鬼使神差地解開了轉輪的鎖釦。他鬆開手,原本牢牢綁在木製軸心的線開始唰唰唰地轉動,沒了束縛,風箏越飛越高,軸上的線越來越少。
到了線的最後一股,姚樂菜依舊遲遲沒有扣鎖。
“哎呀,又飛走了啊!”姜凍冬說。
如同童年時的那個風箏,潔白的風箏再次從姚樂菜的手中飛走了。
姚樂菜抬起頭,眺望遠去的風箏。廣闊無垠的藍天裡,它像只無拘無束的鳥。沒有那根將它鉚定在某個安全範圍以內的點,它將飛向更廣闊的天地。
我的第一任前夫(一)
接到柏硯的通訊請求時,我在研究到底該怎麼煮西米。
明明步驟很簡單,只需要把西米倒鍋裡,大火中燜煮個二十分鐘,再冷水復煮,最後放涼就行了。可我偏偏煮出來的是一鍋漿糊,和我以往吃的顆顆分明、晶瑩剔透的西米露相差甚遠。
小菜看著又被我煮糊的西米,迂迴地表達了他的不贊同,“……還是我來做吧,叔叔。”
“不行!”我勃然大怒,撈起袖子,“叔叔我今天誓死和這個西米你死我活!”
我年輕時對吃不算講究,拿熱水衝碗速食劑都能接受。沒想到現在老了,我反倒在一個勁兒地搗鼓做飯。思來想去,還是歸功於裴可之和奚子緣都是做飯的好手,胃口被他們養刁了。
正是這個時候,柏硯的通訊來了。
“喂?”我一邊第28次起鍋燒水,一邊接聽,“怎麼了?突然找我有啥事兒嗎?”
“你在做什麼?”柏硯問我。
“我在做飯啊!”
柏硯沉默了一下。
他沒說話,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眯了眯眼睛,“你不會是覺得我要暗殺誰吧?”
他迅速回答,“沒有的事。”
“能不能不要這麼看不起我,”我把手裡的菜刀扔到菜板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我現在做飯可好吃了!”
確實,從前除了一道黃鱔燒青筍外,我啥也不會,第一次做飯,辣椒放得太猛,我和柏硯雙雙送入急診科。醫生看著我倆大嘆,‘小情侶居然玩得這麼心狠手辣!’可是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士別三日,還應擔刮目相看。這都多少年了,柏硯竟然還記著當初我小小的失誤!
對於我義正言辭的宣告,柏硯這次連裝都懶得裝了。他若無其事地轉向別的話題,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大概就是,下週基地要表彰幾個在科研上有突出成績的新人。按照慣例,這種正式表彰需要有榮譽將領軍銜的人出席。
加上我,目前還活著的,有這個職稱的人不過十個。有五個上週聚餐吃了沒煮熟的菌子,集體在大庭廣眾下裸奔還扒別人衣服,有傷市容,被關進治安所批評教育了。剩下四個裡有三個是被扒衣服的,現在仍在心理創傷中。還有一個是社恐,這輩子和活人說話都能緊張得休克。
“所以現在只剩下你了,鼕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