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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杯熱水,又端來水果,問我想不想吃晚飯。
“想啊!”我咔咔啃著蘋果說,“你要請我吃飯嗎?”
他微微一笑,“不巧。我已經吃過了。”
“那你問我幹嘛?”
“禮貌地關心你一下而已。”
我假笑,“謝謝你的關心。”
他擺擺手,“表面功夫罷了,不要放在心上。”
丟掉蘋果核,我抹抹嘴,肚子還是空空如也。窗外的樹林積著層白霜,看來傍晚還下了雪。一想到我要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裡覓食,我當即決定還是得拉個人下水。
我瞅向沙發上的裴可之。他戴著眼鏡,正讀著一本厚厚的皮革書籍,估計又是那種晦澀難懂的理論書。我盯著他,盯了半晌,他對上我的眼睛,兩秒後,他嘆了口氣,摘下眼鏡,“好吧,陪你去就是了。”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裴可之不愧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都說了我不是蛔蟲,”裴可之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還有,不要感謝大自然的饋贈,你應該感謝我的大發慈悲。”
“走啦走啦,請你吃大餐!”我說著把裴可之往外拉。
裴可之還是被我騙出了門,陪我去吃路邊攤。
所謂路邊攤,其實就是常綠星的集市。集市的商販都是當地居民,賣的東西五花八門,有小吃夜宵,鮮花首飾,還有說不上名字的工藝製品。這個集市已經有相當長的歷史,我和裴可之第一次來滑雪,在這個集市解決了好多頓飯。
集市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雪地上鋪著灰色的砂石,幾個賣織物的商家連鋪子都懶得看,支起了個小帳篷,圍爐煮茶,打牌聊天。客人拿著三條圍巾來付錢,商家接過,順手還送了個剛煮好的茶葉蛋。
我和裴可之一前一後地走,意外地發現過去我和他吃了好幾次的燒烤鋪仍矗立在原地,鋪上的招牌甚至都沒變。我和他掀開門簾走進去,老闆抬頭,對我們笑,“歡迎光臨,要吃點什麼?”遺憾的是,那是一張年輕的臉龐。
我和裴可之選好了菜,結賬時,我的目光上移,看見牆上掛著的黑白照片。我這才意識到,原來的老闆已經去世了。
“應該是母女,”裴可之說,他也看到了照片,“她們五官很像。”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啊。”我感慨道。
年輕的老闆和她的媽媽一樣,手法老道,出餐迅速。我和裴可之坐下來沒多久,她就把烤好的燒烤端了過來。坐在街邊的小塑膠凳上,裴可之掰開一次性筷子,微笑問我,“這是大餐?”
我看著小方桌上滿滿當當的食物,“有葷有素,還有你喜歡的臭豆腐和大蔥肥腸,這不算大餐?”
裴可之笑著搖頭。
吃完了燒烤,集市的人愈來愈多多。熙熙攘攘的人群間,說話都費勁兒,為了避免人擠人的尷尬局面,買了份餈粑餅當甜點後,我和裴可之直接撤退。
往回走的路上颳起了風,路兩邊尚未凝結的積雪紛飛。我吃著餈粑,白糯米被碾得沒有顆粒,黏糊又軟糯,還能拉絲。中間夾著黃豆粉和白糖,甜得恰好。我幾口吃完了整塊餅,意猶未盡。甜餡這麼好吃,真是不知道裴可之為什麼要買夾雪菜的鹹餡。
不過雪菜餈粑餅會是什麼味?
我伸直了脖子,悄悄打量他手上的餅。
“夾雪菜是鹹甜味的,”裴可之轉頭對我說,“至於我為什麼買這個餅,因為我就知道你想吃我的。”說完,他把還沒撕開包裝的餅遞給我,“喏,熱的。”
我美滋滋地接過,還得是裴可之上道。但我還不至於殘忍到完全佔為己有。以前我也不過是偷啃一大口他的餅,現在一分為二,我和他一人一半正好。
雪菜果然如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