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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他的現狀,”裴可之笑眯眯地說,“更何況他是你的朋友,我怎麼會不記得?”
我沉默了。如今莫亞蒂這個賤人在幹嘛我也不知道,距離上一次通訊,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我不好說莫亞蒂靠吃軟飯生活,只能模模糊糊地回答,“……他挺好的,過著自由的生活。”
果然還在聯絡。裴可之想。
他看向明顯不太想細說的姜凍冬,感嘆似的開口,“沒想到你和他現在都還是這麼要好的朋友。”
見裴可之沒有刨根問底,姜凍冬鬆了口氣,他隨意地擺擺手,“對啊,他人很好的。”
裴可之笑而不語。
“他真的挺好的!”姜凍冬努力為莫亞蒂粉飾太平。
“嗯,”裴可之頷首,很給面子地捧場,“挺厲害的。”
不是陰陽怪氣。裴可之真的覺得莫亞蒂挺厲害的。作為心理醫生,裴可之很清楚,莫亞蒂從二十歲便被判定精神世界在滑向崩塌,但沒想到他卻能始終保持著冷靜和理智,至今沒有走向毀滅的結局。該說不愧是an基因等級嗎?
下了纜車,灰色胖鳥拍拍翅膀,頭也不回地走了。
姜凍冬和裴可之按著工作人員的推薦,繞了個彎,繞到雪山東面的樹林裡,找到隱藏其中的茶館。
十塊錢一杯茶,姜凍冬點了紅茶,捧著暖手,裴可之要的花茶。老闆提來一壺熱水,要他們隨意加,水壺外是竹編的保暖套,木頭塞堵著口,充滿了常綠星這顆古老星球的原始氣質。
姜凍冬好奇地摸了把竹編套,隨後他就被扎到了手,“嗷嗷嗷!”
“你是小孩子嗎?什麼都要去摸。”裴可之說,他抓著姜凍冬的手,幫他把刺拔出來。
“沒有見過嘛。很好奇啊!”姜凍冬吹吹被扎紅的掌心,“而且我要是小孩的話,應該是拿舌頭去舔才對吧?”
“你想拿舌頭舔?”裴可之規勸姜凍冬道,“什麼都舔只會害了你,凍冬。”
姜凍冬懵了一下,以為是自己沒說明白,“沒有!我是說小孩,小孩才會去舔!”
“你還要舔小孩?”裴可之痛心疾首,“太令人髮指了。”
確定了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裴可之隔這兒選擇性耳聾逗他玩,姜凍冬無語了,“……你去死吧,裴可之。”
兩個人胡言亂語,互掐對方一通,嘴皮利索得完全不像上了年紀的老人。
好在茶館的大廳僅有他們。杯子裡的茶添了三杯,顏色從濃漸變到淡,徹底沒有味道時,姜凍冬和裴可之撈上外套,往外走去。
作為白象群山最高的山峰,高腳象山上除了一條環山而建的步道,其餘地方都積著雪。離開東面的樹林,到處都是光禿禿、白茫茫的雪景。
裴可之偏頭去看身邊的姜凍冬,他穿著厚厚的衝鋒衣裡,掛了個毛茸茸的護耳罩。比起只穿了一件毛衣和運動外套的裴可之,他簡直是把自己裹成了個球。這麼多年過去,姜凍冬早已對這具修繕縫補的身體適應良好,彷彿他生下來便是如此。
裴可之想起往日作為姜凍冬心理醫生的時光,二十九歲的姜凍冬接受了自己下滑到c等級的身體,卻完全沒有適應。他的行動遲緩笨拙,連拿起水杯都會全身發抖。
每次心理諮詢,裴可之會特意選在午後陽光燦爛的草坪上。他觀察到姜凍冬喜歡曬太陽,這會讓他放鬆。他們聊著聊著,姜凍冬總會毫無預兆地結束話題,要他離開。裴可之也總會順從地離開,但有一次他好奇原因,便折返了。站在安全位置上,裴可之看見姜凍冬動也不動地坐在原地,淡黃色的尿液順著他的腿流出褲管,直到赤裸的腳踝滴落——他無法控制地失禁了。
過於強大的精神力與過於脆弱的身體,導致姜凍冬的心理出現了問題。裴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