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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醒了!”一位包著頭髮,著玄色衫子、石青色粗葛半臂,繫著一副半身的暗灰色綿裙,面容和藹的中年僕婦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濃香湯水。
何瑤君初來乍到,還不曉得此時是什麼情況,便默不作聲地看著來人,又悄悄打量著自己所處的屋室。這是一處近六十平的開闊石洞,石洞四壁經人工精細修整打磨過,靠南的石壁甚至還鑿出了一個採光通風的窗戶,掛著水紅色細葛布簾子。她所在的屋室似是內間,床邊有妝臺銅鏡,臺子上放著一隻官窯粉青彩釉花觚,裡頭供著數枝長梗的黃色、紫色無名野花,泛著淡淡的香氣。
“縣主?”何瑤君似乎猜到些什麼,論起來這“縣主”還是個品級不低的封誥,是親王之女才能得的。只是,何瑤君看看四周,有些無語:哪有皇親國戚住在山洞裡的?想必是個時運不濟的潑皮破落戶兒。
而那陌生中年僕婦的衣著與裝飾,似乎是唐中期之後的造型風格,呵呵,何瑤君愣了愣,難道是昨晚那場毀天滅地的大雷雨,硬生生把自己劈到了一千多年前,繼而魂穿到一個沒落貴族少女身上??何瑤君瞬間愣在床上,暗暗掐了掐細瘦的大腿,疼得很;又仔細摸了幾遍胸前,平坦坦兩排肋骨沒一點起伏,悲催得很,她身材唯一的亮點也消失了——
“啊,這……”何瑤君氣急敗壞地發現,這位承載她靈魂的“縣主”僅是個毫無競爭力的、瘦弱沒發育的十來歲的小女孩兒,她要麼是營養不良,要麼就是挑食,以至於身上沒一點兒肥肉;一雙手小雞爪子一般,白倒是挺白,只是與“健康”二字無甚關係。
“白靈,快出去,別吵著縣主休息。”那中年僕婦衝白狼命令道,既而笑眯眯地對何瑤君說:“縣主,將羊湯喝了吧。您發了高熱,都昏迷了兩天了,才剛退了燒,現在肯定是餓壞了。”
老媼坐在小杌子上,一手端碗,一手執勺,小心地將羊湯和嫩豆腐、魚肉餵給何瑤君。那頭名叫“白靈”的龐大叢林狼不肯走,仍依依地蹲坐在老媼身旁,目光眷戀地望著床上的“縣主”。何瑤君此時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初來乍到的,又得注意儀態,只好耐著性子一勺一勺地喝著婦人餵給她的魚羊豆腐湯。湯很好,鮮香味美,魚肉及嫩豆腐塊兒亦入口即化,很是開胃爽口。
老媼喂完了湯,將又拿絲巾替她揩了揩嘴。何瑤君大喜:既然有人伺候,看來這個住在山裡的“縣主”還是個嬌貴的主兒。
何瑤君望著石洞的頂兒,還怪高的,像個城堡的樣子。25歲之前,她是徹徹底底的唯物主義者,鬼神之說、奪舍、平行宇宙以至於各色神秘學也只是偶爾的好奇之心促動,接觸了一點兒罷了;今日居然應驗到自己身上,實在是...如做夢一般。到了此時此地,她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那個著名清穿劇裡的馬爾泰·若曦不就是死後化了灰才回到原來的世界嗎?何況她此刻就是立即尋死,再飄回那個山洞,也不見得她本人何瑤君就能順利脫險;再者說,她好歹也算半個高知,二十多年的文史哲課程讀下來,在這個世界裡即使是裝神棍大約也能活得下去。
如此,既來之則安之,死裡逃生也罷,重生一場也罷,她要迅速進入角色,第一步:搞清自己的身份,摸清人物所處的具體時代和環境。
“阿嬤啊,我是怎麼了?”何瑤君斟酌著言辭,試探地問道。
那半老婦人聽到她開口問話,似被雷擊了一般,一聲驚呼後便跪倒在床邊衝何瑤君行起大禮來,語氣激動萬分: “縣主,您如今大安了,又能說話了!真是白山神保佑啊!”
“阿嬤,快起來!快起來!”何瑤君被她突然一拜,嚇得趕緊跳下床,去扶婦人。那婦人不肯起來,何瑤君身小力弱根本拖不動,只好任由她跪坐在床邊。那僕婦擦了擦眼淚,把縣主這些天來驚心動魄的故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