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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恭並不知道,兩年半前李藥師在金州初遇李大亮,便已惺惺相惜。
李瑗為人怯懦,跟著那樣一位郡王,李大亮難顯身手。
現在既有機會,李藥師就設法將李大亮從李瑗身邊調離。
但聽李孝恭笑道:“如今南巡已有副手,然先生離開之後,荊州卻當如何?”
戡平蕭銑的過程中,李藥師對岑文字印象深刻。
其後兩人曾經深談,得知彼此胸懷所繫,全是烝民福祉。
此時李孝恭既然動問,李藥師便回道:“前梁中書侍郎岑文字,既有治世之才,又有高潔之德,且對荊楚郢襄極為熟悉,實乃可用之人。”
於是李孝恭以岑文字為荊州別駕,將一應庶務交由他負責。
表奏詔書往來費時,李藥師不待李大亮到來,便先率水、陸、特戰諸軍,出發前赴嶺南。
月餘之前戡平蕭銑,當時來降的州縣僅限於蕭梁北部,與李唐相鄰的山南、江漢一帶。
至於蕭梁南部,嶺南直至交趾的廣大地區,則尚未歸附。
李藥師南巡的任務,便是接收這片江山。
《十策的第十策是安撫士庶,李藥師曾表示此策“乃是朝廷恩賜,非臣之所能與也”。
如今皇帝卻將這中央等級的職責交由他來執行,還賦予他“承製拜授”之權,對於拉攏李藥師,李淵著實展現了極大誠意。
“嶺南”意指五嶺之南,五座山嶺由西至東,包括越城嶺、都龐嶺、萌渚嶺、騎田嶺、大庾嶺。
五嶺界分長江流域與珠江流域,在氣候、地質、物產、習俗上造成明顯差別。
《淮南子齊俗訓比較胡人、越人習俗,有云:“故不通於物者,難與言化。”
嶺南與中原文化之迥異,可見一斑。
由長安之荊州,取道陸路;由荊州出嶺南,則行水路。
李藥師仍以張寶相統領海鶻精銳,以席君買統領水師。
李大亮尚未到來,他暫時自領步騎,由薛孤吳輔佐。
陸澤生也率陸氏家族隨軍南下,畢竟海鶻戰船惟他們有能力維修保養。
相處一年半來,李藥師深知陸氏之能絕不僅止於造船,此時便將各種工事均交由陸澤生負責。
其餘後勤,包括廄養、樵汲、炊事之屬,則與通訊一併交由和璧負責。
兩個月前大軍由夔州下夷陵、入江陵,乃是征戰;這次同樣乘船浮大江順流而下,情景卻全然不同。
特戰、水師、後勤由張寶相、席君買、和璧統領,先後登上船艦。
薛孤吳也學著獨當一面,在李藥師監督、張寶相等指導之下,號令步騎、馬匹循序上船。
一時數百船艫弘舸連舳,貫江而下,猶如長鯨吞航,修鯢吐浪。
惟有陸澤生,李藥師留他同乘旗艦。
陸澤生學富五車,他雖視李藥師為主,李藥師卻視他為可相與語之友。
何況此時,李藥師還有要事與他相商。
這日他二人同立船尾,扶舷東望,但見湖泊沼澤星羅棋佈。
李藥師遠眺江漢,說道:“楚王遊於雲夢,結駟千乘,旌旗蔽日。』這雲夢澤之浩瀚,猶如先生腹笥之便便,可謂人同其名啊。”
這裡所引出於《戰國策楚策一。
陸澤生躬身謝道:“不敢承史君謬讚!”
他接著說道:“王車駕千乘,選徒萬騎,畋於海濱。』以海』稱之,則尤見其大。”
這裡所引出於司馬相如〈子虛賦〉。
陸澤生此言再度表明,自己遠不如二位兄長海生、湖生。
李藥師點頭道:“先生祖上,能人輩出啊。昔大司馬領荊州牧,屯江津戍與羊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