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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氣候潮溼,時值七月處暑,正是最為溽熱的節令。
許紹顯然挑了一間較為舒爽通風的囚室,清理得一塵不染。
室中几案燈燭、筆墨紙硯俱全,被褥雖是粗布,卻頗輕軟整潔。
許紹在囚室中設宴,迎接李藥師到來,袁天綱作陪。
李淵進入長安之後,曾遣詹俊、李仲袞徇地巴蜀,招撫諸郡,改設州縣。
袁天綱是益州成都人氏,他精擅六壬五行、風鑑相術,在當地頗具聲名,遂成為首任火井縣令。
“火井”現代稱為天然氣田,當地因有火井,故名,這裡是全世界最早將天然氣用為燃料的地方。
袁天綱來到硤州之後,戰勢雖然略為好轉,卻仍互有勝負。
席間許紹、袁天綱綜述戰情,李藥師聽後說道:“蕭梁陵園、宗廟都在江陵,因此蕭銑必以其地為都城。硤州扼守三峽出口,由此直至江陵,無險可守。所以蕭銑必欲攻取硤州,縱使屢敗,必仍屢戰。”
許紹、袁天綱均表同意,並問取勝之道。
李藥師道:“所謂上兵伐謀』,二位戰略策劃甚佳,只是官兵基礎訓練不夠精嚴。因此往往遇到關鍵時刻,無法突破戰況。”
於是他命席君買輔佐許紹,改善基礎訓練的科目與方法。筵宴之後,席君買隨許紹離去,袁天綱則留下敘談。
此時沒有外人,出塵便也入座。
然這裡畢竟是硤州大牢,袁天綱又是客卿,不宜久留,於是話題很快便切入重點。
此時裴寂已出潼關,正沿汾水北上,而李世民、劉文靜卻仍滯留長安。
袁天綱告知,據他得到的訊息,劉文靜已經下獄,即將問斬。
李藥師雖然心驚,倒也並不意外。
李藥師最大的疑問依然是,河汾戰情如此窘迫,現在增援為何竟派裴寂,而李世民卻如如不動?
袁天綱淡淡一笑:“府君啊,你深得秦王倚重,最知殿下心思。此事如果連你也不清楚,他人又如何知曉?”
袁天綱這話,表面上是不清楚,實際上卻已給了明確答覆:增援派遣的是裴寂而不是李世民,原因在李世民而不在李淵。
袁天綱離開之後,李藥師、出塵對坐,心中各有想法,只是不便侃侃而談,彼此竟然無語。
還是隨珠提醒,獄卒已經開始視察牢房。
出塵便與隨珠一同離去,只留和璧照看李藥師。
未幾,袁天綱返回益州,席君買輔佐許紹訓練官兵,也已漸有成效。
於是李藥師建議,由張寶相協助許紹放出訊息,讓蕭銑偵知,硤州既不再有袁天綱,李藥師又已下獄。
蕭銑大喜,下令由陸路、水路同時出兵。
陸路方面,蕭梁西界以荊門鎮與硤州的當陽城相望,三國時期著名的長坂坡之戰,就在當陽城。
蕭銑派步騎由此進攻,張寶相協助許紹將之擊退。
水路方面,西陵峽的東端,北岸南津關由硤州扼守,南岸安蜀城則為蕭梁所據。
蕭銑遣舟師由此溯江而上,意圖入侵巴蜀。
席君買輔佐許紹之子許智仁,率水軍追入西陵峽,大破梁師。
蕭銑兩敗之下,只得退守己陣,暫時不敢再行蠢動。
硤州捷報傳入長安,李淵心底明白,若非李藥師相助,許紹不可能全勝。
於是便算是賞許紹這位老同學的顏面,諭令赦免李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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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二年年初,李世民、李藥師長春宮論兵,將《圖蕭銑十策快遞給李孝恭,再進呈李淵,得到採納。
李孝恭得授為信州總管,整裝南下。
他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