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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任何一方若有所動,必然同時遭到其餘兩方合擊。
而三方之中,李藥師兵力最弱。
因此他雖急於趕往硤州,卻不得不暫時緩兵,與鄧世洛、王弘烈對峙。
此地為鄧世洛所據,而李藥師必須穿越才能前赴硤州,因此雙方都不可能退卻。
王弘烈則不同,對他而言神農架已在西境之外。
只要李藥師不圖東進,他並不想將大軍久駐於此。
這段對峙期間,李藥師心中其實相當焦急,因為影響整個江淮地區的梅雨隨時可能到來,對於用兵、行軍都會造成莫大困擾。
他遣張寶相放出風聲,誘王弘烈偵知,唐軍的目標並非王鄭。
又因梅雨隨時會來,王弘烈便將大軍調回襄樊,僅留少數守軍防備。
王弘烈退卻的次日一早,李藥師即在張寶相、薛孤吳等人陪同之下,登高遠眺鄧世洛的盤據之處。
但見一望無際的群山茫茫、煙樹蒼蒼之間,鄧世洛所部佔據頗大一片山谷。
李藥師回首問張寶相:“如若由你統兵,打算如何制勝?”
張寶相細觀地勢,說道:“鄧世洛選在此處駐軍,乃因其地易守難攻。他號稱轄有數萬之眾,然觀其駐紮之勢,可戰之兵估計不過一萬。這些蠻族馬匹雖少,但精熟叢林戰技。我軍縱有良馬,在這大山之中卻無法盡情施展。然我軍訓練精良,若有與其相應的一萬精兵,足可取勝。”
李藥師含笑頷首:“的是。可我軍只有八百精兵,卻當如何?”
張寶相尋思半晌,愧然搖頭謝道:“屬下實無良策。”
李藥師微微一笑:“寶相,為將之道,在評估兵馬之外,更要明晰天時地利。神農架林木蓊鬱,因其氣候潮溼。你看林木生長方向,當知全年大都吹東南風。你再看鄧世洛這塊谷地,顏色略黃,不若大山濃綠。想來他們砍伐林木,搭建棚屋,已使該處較為乾燥。加以山谷出口,一在東南一在西北,因此谷中四季有風。鄧世洛駐軍於此,大有眼光啊!”
張寶相聽得頻頻點頭,但他並不知道這與用兵有何干系。
李藥師心中暗自喟嘆,這張寶相,終究並非大將之才啊。
不過他只微笑說道:“這帶山中氣候雖然潮溼,但是冬季雨少,要待夏季才有梅雨,刻下正是全年最為乾燥的時節。而鄧世洛寨中,則比他處更為乾燥。因這山中大都潮溼,只怕亙古以來,鮮少有人想到在此使用火攻啊。”
“火攻!”
張寶相聽到“火攻”二字,登時大夢初醒,興奮溢於言表:“府君,高啊!我軍若遣人繞到東南放火,大火燒向寨中,他們必往西北竄逃。西北穀道甚狹,我軍雖少,但只消堵住出口,必能生擒全寨!”
此時李藥師是開府,部屬均稱他為“府君”。
“生擒!”
李藥師欣慰地看了張寶相一眼:“為將而能有好生之德,甚好!甚好!”
張寶相躬身謝道:“府君教誨,屬下不敢或忘。”
李藥師繼續微笑說道:“我軍若遣二百人去東南放火,則西北谷口只有六百人。鄧世洛所部少說也有萬人,如何生擒?”
張寶相愣了半晌,問道:“可否向金州借調人馬?”
想想又道:“此戰軍功若是盡歸我等,只怕廬江王未必願意借調。”
李藥師點頭道:“不錯。”
他取出隨身紙筆匆匆修書,交予張寶相:“你將此信送往金州,向廬江王借調人馬,助你守住西北谷口。
信中已說此戰乃是我等奉廬江王之命行事,軍功盡歸金州。
此外,先前數個部落大都不滿鄧世洛強勢兼併,你也去向他們借些人馬。
畢竟他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