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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務員們耷拉著腦袋出了會議室門口,無論有沒有需要,都離開了會場,只留下老曲,我和許華。
看到老曲沒有繼續說什麼,許華也出門抽菸去了。
大家紛紛回到會議室後,仍舊保持著安靜,彷彿都在等待什麼大事發生一樣,就這樣寂靜地等待了半個小時後,終於聽到老曲開口。他仍然沒有抬頭,“蕭良啊,他們這個辦事處你先別管了,……”頓了一會後,緩緩地抬起頭繼續說:“讓汪恩培代管吧,如果汪恩培帶許華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如果還是這樣,那說明確實是市場的問題。”
我在聽到這個方案後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突然且震驚,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把所有的問題都怪罪到了我的身上,讓我來承受所有的後果。這不僅是對這個辦事處的否定,也是徹徹底底對我管理能力的否定,更是不再信任的表現。
我幾乎有些哽咽地回覆道:“領導,這是最後決定嗎?”
“是,是最後決定。”老曲沒有看我,但語氣很堅決。
“那,好吧。那辦事處接下來的例會我就不參加了。”我盡力壓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平緩地說完後開始收拾起面前的東西。
直到我開啟會議室的門,我眼眶已經徹底紅潤。沒有告別,沒有回頭地離開了會場,離開了許華辦事處。
一個故事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以前一個商人在沙漠裡好心收留了一隻走失的駱駝,晚上休息時,睡在帳篷裡的商人聽到了敲擊聲,開啟帳篷簾子後看到是駱駝在敲門。駱駝說外面太冷了,可否讓它把頭伸進帳篷,避避寒。商人沒有猶豫地同意了。過了一陣,駱駝又開口講道,我的腿在外面還是有點冷,可不可以讓我的腿進到帳篷裡。商人看著空間日漸狹小的帳篷,再看看可憐的駱駝,還是選擇了委屈一下自己,同意了駱駝將腿放進了帳篷。又沒一會,駱駝也不再詢問商人了,直接將全部身體擠進了帳篷,直到把商人徹底擠出去才酣暢淋漓地大睡起來。
看來,離我被徹底擠出帳篷的時間也很快了!
許華在會議結束後給我打來了電話,表達了自己的不解和氣憤。而此刻躺在床上的我在經過兩個小時的駕車遠離後,已經對此事徹底死心了,既然已經無能為力,既然已經被老曲宣佈成最後的決定,我再有不滿,不解,不忿,也不可能扭轉老曲的態度了,這既是共事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也是在一件件事情後被反覆印證的鐵律——一旦老曲形成一個想法,他只會找各種具體事情去印證他想法的正確性,不會覺得自己有一絲錯誤,除非犯錯誤的是汪恩培。
我讓許華安心工作,反正還有三個月時間。用老曲的話說,三個月之後,他許華在汪恩培的管理下,市場再沒什麼起色,那就只能說明是市場的問題,而非他許華的問題。
“蕭哥,最可笑的就是這句話啊。他汪恩培弄不好,就是市場的事,跟他汪恩培就沒一點關係。幹好了就說明我們以前都是懶惰,懈怠嗎?這裡裡外外都太偏心了吧?”許華並沒有因為我絕望的口氣停止對這件事的嘮叨。
“哈哈,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老曲嗎?三個月後即便市場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也不會讓我回去。再者說了,有老曲在那,你的那個市場不會沒有任何變化的,到時候汪恩培隨便說點成績就是變化。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以自己豐富的經驗對許華說。
“關鍵我以前也沒跟汪恩培共過事,也不想跟著他共事,還是跟著您一起幹活舒心。”許華說。
“日常注意著點就行,早請示,晚彙報。可不能再像我在的時候那樣,任由你自己發揮了。”我叮囑道。
“真累啊,一天光折騰了。我也不管那麼多,讓乾乾,不讓幹了,大不了三個月後走人唄。我也改不了。”許華情緒略帶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