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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的秉性他已有所瞭解,如此做派顯然是不打算善罷甘休。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文軒不由一嘆。“罷了罷了,只要你能接下我這一招,留下一隻手又何妨?”
他話音剛落,古風林不由一驚,連忙開口:“文軒!”
文軒的實力他親眼所見,雖不願承認,但他自問絕不是對手,更遑論劍心。但一招之賭卻也太過冒險,劍心可是名揚天劍派的天才,絕不是那些濫竽充數之輩可比。
文軒卻沒給古風林多言的機會,他話落之後,一股劍氣已自身周勃發直奔劍心而去。劍氣宛若暴風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爾敢···”偷襲二字尚未出口,暴風驟雨已盡在身前,劍心急忙抽身後撤。
所謂一力降十會,二人之間境界的差距已如天塹鴻溝,又豈能輕易逾越。風雨密密麻麻落在劍心身上,他整個人則如暴風捲起的泥濘,囫圇拋飛了出去。
在場之人無不大吃一驚,連蜀山三人也不例外,首屈一指的便是盡在咫尺的古風林,冥滅則是眼神一亮。別人都驚歎文軒的一擊之威,他卻為其收發自如的控制力所震驚。
劍心固然是天劍派弟子,然其畢竟還沒有成長起來,一招斃敵者固然鳳毛麟角,卻也不能說沒有,更何況剛才一擊多少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如此一來能做到的便更多。
然而文軒這份控制力他卻是聞所未聞,剛剛一擊古風林近在咫尺卻未受到絲毫影響,反觀同樣的劍心卻已飛出很遠。整個過程只在一瞬,他甚至沒有感受到靈力的波動。
這還不是最令他吃驚的,讓他驚為天人的是,這位師弟在一氣呵成的動作中竟還能控制住力道。看似疾風驟雨,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劍心基本上毫髮無損。
他這才想起當日天地闈拂主事的評價並非恭維,反而是眼光獨到。“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文師弟這匹千里馬怕死能跑萬里,十萬裡吧!”
“豎子,你敢偷襲?”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的沉思。
文軒又是苦笑,“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此子當真是利令智昏,此時此刻關注的竟是偷襲。”
“哦?依你所言,若非偷襲你便能接住此招?”文軒終究不願傷及劍心,看似嘲諷卻是提醒他知難而退。
一語點醒夢中人,劍心一愣,接著心下一涼,雞皮疙瘩已起了一身。這才重新審視起文軒,心中突兀地升騰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並不傻,已能從一招一式中感受到二人的差距。
“凡俗界講求門當戶對,我本以為橫在修真界會是門戶之見,如今看來還是淺薄。門當戶對對應的是金銀財帛,門戶之見本質也還是修為境界。修仙修仙,究竟是人修成仙,還是仙淪為人?”
劍心心中滴血,卻也知道強行出頭只會自取其辱,好在兩派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絕不是二人郎情妾意就能得償所願。一番思量,他這才鬆了口氣。可劍已出鞘,卻也不是那麼好收回的。
“師弟!”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劍心耳畔響起,他一見來人,本懸著的心立刻放鬆下來,“無雙師兄!”
見劍無雙出面,冥滅雖相信文軒能應付,但還是來到他身後。
劍無雙眉頭一皺,對於冥滅他頗為忌憚,雖是在湛盧山,但終究不能一擁而上。可若是自認倒黴,又不免墮了天劍派的威風。沉吟片刻,仍硬著頭皮說道:“聽聞貴派此來湛盧山聯合五派,可依我看來,爾等自踏入我湛盧山內便尋釁滋事,不免欺人太甚。”
“好一個倒打一耙。”文軒心中暗歎,“此話顛倒黑白,卻不知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閣下才對我師弟動手,難道這便忘了?”
文軒哈哈大笑:“天下哪有這般道理,只許天劍派放火,不許他人點燈不成?莫非你師弟出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