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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x年二月十八日,洪興的弟弟洪力一家全都服侍在即將撒手人寰的洪力身邊。洪力也是靠哥哥洪興的支助發展成為富甲一方的大實業家的。
洪力長女洪向松已經五十多歲了,她在洪力家族裡是最孤單的一個。因為她早年喪夫,唯一的兒子左清又在國外多年,至今還沒回家。
洪向松身後站著洪力的次女洪向竹和她丈夫祝寅,以及他的孩子——祝文武與祝文葉。兒子祝文武二十八歲,女兒祝文葉二十二歲。
再就是洪力的三女洪向梅和她的丈夫辛吉,以及他們的孩子辛有智。辛有智小祝文武一歲,今年二十七歲。
上述八人加上還沒回家的左清,全都是和洪力有血緣關係的人,而這些人也就是洪力家的所有成員。
不過,洪力臨終的時候,除了這八個人全部在場之外,還有一個對洪力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也在。這個人物是洪力恩人的遺孤——朱實,朱實當時二十六歲。
雖然每個人都守候在奄奄一息的洪力身旁,但從他們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悲悽,除了朱實之外,每個人都流露出焦躁的神情。
只要體弱的洪力一張開雙眼,他們的眼裡即充滿了猜忌與不安,除了追隨洪力的視線之外,還不斷窺探著對方的神情。
其實,他們之所以焦躁不安,是因為洪力到現在還未曾交代遺言。大家都擔心,如此龐大的洪力實業集團在他死後,將由誰來繼承?而這麼龐大的遺產又如何分配?
眼看著洪力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長女洪向松終於忍不住了,她探身向前說:??“爸爸,您有沒有遺言?快說呀!”
不知道不是不洪向松的話喚醒了洪力,只見他勉強睜開雙眼。
“爸爸,如果您有遺言要交代,就快說出來吧!大家都想知道您有什麼遺言要告訴我們。”
洪力很快就瞭解了洪向松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舉起一雙手指指向坐在末座的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洪力家的法律顧問——古恭律師。
古恭律師發現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便輕輕咳了一聲說:“洪力的遺囑的確是交由我保管。”
古恭律師的一席話立即引爆這枚定時炸彈,除了朱實之外,每個人都不敢相信地瞪著古恭律師。
“有遺囑?”
洪向竹的丈夫祝寅語氣急促、喃喃自語道。
他咕噥之後,又慌忙從口袋裡取出一條手帕,擦拭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儘管當時還是嚴寒的二月天。
“什麼時候公佈遺囑呢?是不是等爸爸駕鶴西歸之後就立即……”
洪向梅的丈夫辛吉也露出相當焦慮的神色,急切地問古恭律師。
“不,根據洪力先生的意思。這份遺囑必須等左清回家後才能公佈。”
“左清?”
洪向竹的兒子祝文武臉上充滿了不安的神色,喃喃低語著。
“但是,萬一左清沒有辦法回來的話……雖然這麼說似乎不太吉利,可是……”
洪向松一聽到祝文武這麼說,立刻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洪向梅不顧姐姐的表情如何,也快人快語地說:?“是啊!雖然左清還活著,但畢竟他還在美國啊!何況在他回國之前,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呢!”
“如果遇到這種情況……”
古恭律師又清了清喉嚨說:“如果左清遲遲沒有回來的話,遺囑就在洪力先生一週年的忌日當天公佈。至於遺囑公佈前的這段期間,洪力家的事業、以及財產的管理,全部都由洪力基金會代為處理。”
大家聽完古恭律師這番話,皆各懷心事,沉默不語。只有洪向松以夾雜著希望、不安、憎恨的眼神注視著洪力的臉龐。
洪力依然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