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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個意思,離得遠點兒好。”魏春把溼襯衫捲起來,包在商店的包裝紙裡。
進了東中洲一家整潔的咖啡店,喝下熱呼呼的咖啡時,左雲山終於鬆了口氣。魏春坐在對面,含情脈脈地盯著他。
“我去給柳田打個電話。”
左雲山從椅子上站起身,魏春微笑著點了點頭。已經快到9點,曹麗的節目全部結束了。魏春的微笑中含有一種勝利感。
左雲山往劇院掛了一個電話。辦公室裡接電話的是個男人,左雲山請他叫柳田來接電話。對方並沒問他的名字。過了3分鐘光景,柳田來了。聽到左雲山的聲音,柳田啊地驚歎一聲。
“你是在辦公室吧?別讓人聽出是同我說話。”左雲山首先叮囑他。
“噢,明白了。”
他聽出柳田慌里慌張的。
“怎麼樣?我不在,後臺亂了吧?”
“啊,噢,……不好了!”柳田壓低聲音半晌才說出話來。
“是嗎?以後再慢慢說吧……”
現在說同以後說是一回事,他知道要受到曹麗和那幫人的譴責。
“不是這個,老師……”
“哎,別叫老師,不然旁邊的人就聽出來了。”
“是……嗯,那邊,不好了。”
他說的是葉雅。其實左雲山就是擔心這個才打電話的,於是心裡不由得一驚。
“你把她帶到溫泉飯店去了嗎?”左雲山竭力平心靜氣地問。
“是的,我把她安排在溫泉飯店,這些都還好,可是她一個勁地問老師……哦,問您什麼時候回來。我告訴她說,今天實在抽不出空,明天來。她不答應。她說無論如何今天要見到您,說是有什麼急事。”
“噢,你給她說我今天沒空了嗎?”
“我說了,可是她不聽。她說無論如何也要在電話上同您說說,說是有急事要同您說,哪怕早一刻鐘也好。她往劇院打來好幾次電話,可是,老師……哦,您到哪兒去了我不知道,所以無法回答,急得團團轉。她在電話裡嘮嘮叨叨地說了許多,好像是我把您藏起來了,真叫我為難死了。這一邊,曹麗大發脾氣,一個勁地問您上哪兒去了,為什麼不來。兩邊夾擊,我可從沒這麼狼狽過。”
柳田的困境左雲山心中很清楚。
“沒有辦法,我就對曹麗和那一位說你病了。曹麗不相信,狠狠地挖苦說,白天您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病了?準是有什麼好事不能來了。”
“好了,知道了。你今天晚上要住在飯店裡,我明天早上往飯店打電話。曹麗一行確實乘明天上午的日航班機回去。”
“是啊,我也是同一班飛機的機票。”
“把預購票退掉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南光。”
“是…您現在在哪兒?”
“你別問了。不管怎樣,我明天早上給你打電話。”
“是,明白了。”
結束通話電話,回到座位上。魏春說:“電話怎麼這麼長?”臉上一副懷疑的神情。
“果然因為我不在,後臺亂成了一鍋粥。柳田那小子被追問得沒辦法。他騙他們說我得了急病,曹麗諷刺了幾句。”
有關葉雅,他一個字也沒敢露。
“好啊,這個小娘們兒,居然敢這樣!有點名氣就傲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卜…”魏春說著又膘了膘左雲山的臉色,問道,“還想著這事?”
“想也沒用,一切都結束了。”
“是啊,就該輕鬆點兒。”
喝了咖啡,吃了點心,二人離開點心店。
他們乘出租汽車前往旅館。對不起曹麗的內疚心情怎麼也排解不掉,即使回到南光帶上違約罰款去道歉,此刻的沮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