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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小倉的一位朋友那兒去,今晚不回來,要是有人問起就替我說一聲。”左雲山回到飯店後,對隨從的助手柳田說。
“好吧。明天什麼時候回到這兒?有人問起我好告訴他們。”
“獨唱音樂會日夜都有,日場12點半開演。必須提前一小時到後臺為曹麗梳整發型。”
“11點半以前回來。”
“好吧。”
左雲山換上外出的服裝,照了照鏡子。他換上一件灰色新上裝,下面穿著一條運動褲。
劇院裡的那些人還沒回來,大概還要30分鐘吧。曹麗在這家飯店的五樓包了三個房間,一間住著她的姐姐、經理兼隨員的曹葉;一個胖乎乎的獨身女人;另一間住著那幾個從南光跟來的女隨從。左雲山和柳田在三樓各住一個房間。
“已經9點多了。”左雲山看了看手錶說,“明天上午10點左右給南光店裡常川打個電話,問問店裡的情況。”
“知道了。”
柳田像低頭致意地點點頭。他今年22歲,因為身材矮小,看上去只有19歲。左雲山收徒,最注重姿容。常川不是徒弟,而是僱員,因為年紀大些,在店裡相當於經理,他的長處是為人忠厚且有點小聰明。
“對常川說,我回來後再給他打一次電話。”左雲山一面戴墨鏡,一面對柳田說。
工作算是辦完了,剩下的就是別的事了。可是工作的意識並沒有完全消除,還殘留在心間,腦子裡仍在設想著今後的路。現在已來到野心與滿足的十字路口。路走得這麼快,連自己也沒想到。
可是,今後就難了。同業界的反感已從區域性往面上擴充套件,以往潛在的敵人已漸漸公開化。
左雲山乘上在飯店門口等客的出租汽車。“去平頂山旅館。”他對司機說道。
“平頂山旅館?那兒不錯呀!”
“不怎麼樣。”
“那家旅館很賺錢哪!”
司機說話無拘無束,年齡同左雲山相仿。
越過鐵路道口,商店街就到頭了。前面冷冷清清,路也暗了下來。
汽車嘎然而止,鐵路的道口上放下了橫道欄杆。
“先生,”司機說道,“你不是管昌先生嗎?”
左雲山吃了一驚。若叫他左雲山倒也平常,而叫他管昌,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喊他左雲山,他還能裝糊塗,可是竟叫出他的真名管昌,他覺得像被人識破了真相似的,一時沒找到遁辭。
“你是誰?”
他瞅著司機的後腦勺。
“哦,真是管昌哪?我是江會啊,大川的江會,還記得嗎?”
一列燈火通明的長長列車從眼前隆隆駛過。
大川縣位於福昌市西南部,是櫥櫃等傢俱的著名產地。左雲山的故鄉就在那裡,他那不堪回首的少年時代就是在那裡度過的。
左雲山在小學時代和中學時代都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同學。那麼,後來——
“喏、我就是在大川傢俱廠櫥櫃木工部的木工江會啊,你不是在成品部嗎?那時候我同你說過三四回話哩,不記得了’
“是嗎?”
左雲山含糊其辭。汽車越過道口。
心中的緊張久久沒能平靜。越過道口,司機又慢慢地停下車,開啟車頂燈,朝後轉過臉來讓左雲山看。
笑嘻嘻的長方臉,眉毛烏黑,眼簾厚厚的,鼻子和嘴巴又肥又大。左雲山望著那張臉,終於想了起來。在木工部操作電鋸的學徒工中的確有這樣一個人,只是很少來往。
左雲山無奈,只好曖昧地笑著點點頭。
司機江會懷念地問:“現在在南光?”
“是的。”
“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