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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現身的那一刻,鳶也便察覺到她的到來並非偶然,若非好奇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憔悴,她斷不會答應陪她漫步林間。
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她與尉遲的婚約即將解除,無論對方說什麼,她已無動於衷。然而,她確是個擅長挑撥人心的高手,總能言辭犀利,讓人既反感又無法忽視。
甚至,為了全方位地觸動她,她在最後丟擲了一個反問,迫使她不得不深思其意——這是否算得上兩全其美?何為兩全?
既能救阿庭,又能“重拾”李檸惜的兩全之策?
李幼安豪飲一口烈酒,跌坐在草叢中,肩膀微顫,似笑非泣。
“我曾經很嫉妒你,你究竟有何過人之處?為何尉遲會選擇你,為何他會庇護你……呵,如今我更羨慕我姐姐,離家十年,仍能讓尉遲念念不忘。”
鳶也不動聲色地屏息,不再讓自己受她操控。
“不過一顆痣罷了,你卻能想象出這麼多。”她轉身,“李總監若無其他話要說,恕我告辭。”
“我不信你從未起疑過。”
李幼安的話語未停,四周只有她們二人,靜寂得連蟲鳴鳥叫都聽不見,每個字都清晰地鑽入鳶也的耳中。
“尉遲想要什麼,向來易如反掌,就算只有你的骨髓與阿庭匹配,他若真想得到,方法多的是,根本無需藉助婚姻,你們的交易並不公平,他在遷就你。”
“而他遷就你,只因你的這張臉。”
鳶也身形一凝,立在原地。
李幼安舉杯:“你看,我沒說錯,尉遲最愛的,始終是我姐姐。”
“你才是那個替代品。”
……
這句話她不知重複了多少遍,以往她總是嗤之以鼻,唯有這次,伴隨著“替代品”的字眼,終於觸動了鳶也的心絃。
鳶也嘴角微揚:“這個故事確實比你以前講的高明,看來你在里昂閉關一個月並非無用功。”
她邁步離去,未曾回頭,揮揮手:“不過時辰已晚,今日就到這裡吧,你偷偷回國,我就不留你用餐了,儘早回去,晉城的夜晚並非毫無危險。”
李幼安眯起雙眼,目送她遠去,才將酒瓶擲向池塘。
姜鳶也,我不信你能真的如此冷靜!
……
鳶也返回尉府,管家告知尉遲今晚有宴席不歸,她點頭示意,吩咐上菜,自己則上樓更換衣裳。
下樓時,阿庭已在餐桌前,保姆正要餵食,鳶也徑直將他抱至身旁,自己吃一口,喂他一口,母子倆共享溫馨時光,飯後還一同玩耍積木。
她並未深思李幼安的話語,照常行事,哄阿庭入睡後,自己也洗漱上床。
半夢半醒之際,尉遲歸來,他洗浴後身上帶有沐浴露的清香,輕柔地從背後擁住她。
鳶也深知掙脫不過,索性任由他,繼續安睡。
而那個在府中向李幼安通風報信的僕人,將這一切轉述給她時,李幼安難以置信,她真的如此冷靜?還能與尉遲同床共枕?她真的無動於衷?
次日清晨,鳶也與尉遲共進早餐,尉遲見她裝扮,溫和問道:“要上班了嗎?”
鳶也點頭,她已經休假太久。
復工首日,鳶也遊刃有餘,處理完堆積的工作,開了兩次會議,巡視了一趟工廠,還與客戶享用下午茶,敲定了合同,日程滿滿當當卻井然有序。
小秘書由衷豎起大拇指。
你鳶姐還是你鳶姐,太強悍了!
放工後,鳶也坐上司機的馬車,揉了揉痠痛的頸部和肩膀。
司機理所當然地要駛回尉府,鳶也瞥了一眼,說道:“去老宅。”
“遵命。”
正值傍晚交通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