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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聖誕,再熬過萬惡的調休週六,便迎來了虛假的三天小長假—元旦。
這次,即使是再不情願趕車的宋晚木也不得不拋下表姐,連夜趕回家中,因為宋新國一早已在電話中對宋晚木耳提面命,讓宋晚木務必搭末班車回來,他會在站頭等著接她。
宋新國在電話那頭強調:“一家人都等著你回來開飯呢!”“新的一年的頭一天,一家人必須得整整齊齊在一起。”
什麼?你說不一定能趕上?
“怎麼會趕不上呢?同村的那誰誰每次都能趕上末班車回來,怎麼就你趕不上?”“放學後不要磨蹭呀,趕緊跑著去車站,你年紀輕輕的,多跑幾步怎麼了?”
總之,在他的觀念裡,末班車怎麼會趕不上?趕不上是你自己有問題。
雖然他一年到頭都沒有乘過一次公交車。
就這樣,宋晚木揹著書包,在公交車上聞著人油味,擠擠攮攮地站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到了鎮上。
在這嚴寒結冰的天氣,宋新國穿著老舊的羽絨服,倚著他那輛風裡來雨裡去的摩托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見宋晚木,他的眼睛亮了亮,臉上帶了點為數不多的溫和笑意,把厚厚的防風防雨雨衣雨褲從車把掛著的袋子裡取出來,督促宋晚木穿上。
“冷了吧,快點套上,小心別凍感冒了。”說完又從車座裡掏出一個用毛巾包著的滾燙熱水袋,“快捂捂。”
站了將近兩個小時,宋晚木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她沉默著套上雨衣雨褲,扣緊帽子,跨上摩托車後座。
晚上8點多的嚴冬深夜,西北風像是要把人皮刮下來一層似的,狠狠呼嘯。
宋晚木縮在宋新國身後,冷得直打顫。雨衣特有的塑膠味一個勁兒地往她鼻孔裡面鑽。
恍惚間,她想起上小學的時候,那些個下暴雨、颱風天,父母也像現在這樣,讓她穿新的雨衣雨褲,自己在她面前擋雨擋風。
回家的路並不漫長,在宋晚木胡思亂想間,宋新國一路緊拉油門,排氣管噗噗突出幾縷黑煙,拐過路口,家,就到了。
宋啟風戴著個老花眼鏡,靠在椅子上,在讀一本武俠小說;陳亞芳窩在土灶間取暖,時不時地往爐膛裡添幾根枯枝;王麗珠則是窩在客廳的黃色藤椅上,靜靜地看著門外,至於宋朝暘,窩在他的專屬小床上睡的真香呢。
家裡沒有人說話,一片寂靜。
宋新國的摩托車聲就像是一粒石頭被投入寂靜的河流中,所有的家庭成員都動了起來。
宋啟風放下手中的武俠小說,臉上堆著笑,看著從後座上下來的宋晚木:“晚木回來了啊!”他扭頭對灶間喊了一聲:“老婆子,溫在鍋裡的菜可以盛出來了!”
宋晚木挨個叫了聲人:“媽,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宋啟風笑著應了聲:“哎!”,為自己表著功:“熱水袋暖乎吧,我特地灌好水讓你爸帶過去的,你奶燒了一下午的燒開水呢。”
宋晚木的臉上反射性地擺出一個笑容:“是伐,很暖和。”
宋啟風聽著,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年輕了不少,招呼宋晚木吃飯:“快吃飯,天冷,菜涼得快,我們都在等著你們呢,曉得你回來,我今天做了好多菜!特地殺了只雞,弄了幾條魚,忙活了一下午呢,吃力得不得了。”
宋晚木一回來,彷彿是戲臺上的主角隆重登場了,全家人都自發地忙得團團轉。
她在宋啟風的絮叨中坐上了飯桌。
桌上的菜足足擺了一大桌,中間是一大盆燉雞湯,然後是慣例的紅燒魚、紅燒肉、清炒土豆絲、幹炸小丸子、水煮蝦、韭菜炒蛋、農家臘腸,還有一些應該是昨天剩的一小碗花生米、熱太多次變得黑乎乎的筍絲炒肉、黃芽菜粉絲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