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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用力，讓那薛茂倒抽了一口冷氣，額角冒出了一串冷汗。

&ldo;蕭師兄!&rdo;葉言心中欣喜，脫口而出。

蕭明哲沒有回應，看了葉言一眼，眼神冰冷，便如同一盆冰水，從葉言頭上澆下，將葉言還未說出口的好些話語，全都凍在喉嚨裡。

&ldo;同門爭鬥，聚眾鬥毆。&rdo;蕭明哲看著葉言，緩緩說道，&ldo;葉言，你去兩位掌事那裡，自行領罰吧。&rdo;

&ldo;……!&rdo;葉言呆呆的站在那兒，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滿眼委屈，&ldo;……憑什麼?&rdo;

周自雪也在一邊幫葉言說話：&ldo;師兄，是這人先出口侮辱在先的。&rdo;

‐‐他不知道，葉言想問的憑什麼，並不是這個。

&ldo;便是他有錯在先，此處自有兩位掌事責罰。動手打人，卻是你們的錯。&rdo;蕭明哲看向周自雪，因他出手維護葉言，眼神便沒有方才那般冰冷駭人，語調也和緩了許多。

&ldo;……&rdo;周自雪一時語塞，撓撓頭後站到了葉言身邊，&ldo;人是我和阿葉一起打的，我和阿葉一起領罰。&rdo;

&ldo;蕭師兄，你就不要罰他們了，好不好?&rdo;這回是姬語薇冒了出來，替這兩人求情。

&ldo;姬師妹，罰與不罰，由兩位掌事定奪。&rdo;蕭明哲搖了搖頭，緩緩說道，&ldo;我並無權利，左右兩位掌事的決定。&rdo;

他說著，抬眼看向兩位靈堂掌事。

樓向晨和羅毅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得都苦笑了起來。蕭明哲的師父在門中身份特殊，連掌門有時都要看他那位師父臉色行事，連帶著蕭明哲的身份在門中也特殊了起來，他們這些外山掌事，哪裡敢不遵從他的意思?

按照蕭明哲的意思，葉言和周自雪兩人，罰歸罰，但不能罰的太重，不能傷了兩人;又不能罰的太清，失了懲戒的意味。實在是令他們為難。

況且，這兩個少年時蕭明哲帶回來的，又是蕭明哲讓他們爬的登天梯，然後驚動了掌門，最後又是蕭明哲把他們送到外山靈堂來的。現在蕭明哲這番話，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掌門的意思?

如此一琢磨，實在是令兩位掌事好一番糾結。

當事人葉言，一時間卻沒有那麼多考量了。他心中此時滿是委屈，也存了幾分與蕭明哲賭氣的心思，轉身便走向那羅掌事，躬身道：&ldo;請掌事責罰。&rdo;

周自雪有樣學樣，也是到羅掌事身前，來了一句：&ldo;請掌事責罰。&rdo;

羅毅愁眉苦臉地看向樓掌事，對方乾咳了一聲，到底多活了幾年，想了想說道：&ldo;外山之中有一思過室，裡頭收藏了我派門規總則及其附錄。便罰你們到那思過室中，整理典籍吧。&rdo;

說完，他看向蕭明哲，見那人沒有表示，才說道：&ldo;如此，你二人便先去到那思過室中去吧。羅掌事?&rdo;

羅毅點頭道：&ldo;我帶你們去吧。&rdo;

隨即，樓掌事轉向還因為事情急轉直下而呆愣在這裡的一干少年，說道：&ldo;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從明日開始，便要正式開始修行了。&rdo;

一時間，眾人作鳥獸散去。精舍之內，只有一臉無奈的樓掌事，蕭明哲，還有一直被蕭明哲捏著手腕的薛茂。

&ldo;咳，這個，蕭師兄?&rdo;樓掌事面上微紅，他們這些外山弟子，見了內山弟子，都是要喊一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