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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高明要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講給齊哲聽。

最後感慨道：&ldo;也就方氏集團有這種能力了吧。這要換了別的集團，就算財大氣粗，其他公司也不一定輕易低頭，搞不好會打官司打到底。可誰讓番茄手機直接扼住了那些人的命脈呢!&rdo;

齊哲靜靜聽著, 摩挲著指腹，不知在想些什麼。

下午又是繼續平靜地拍戲。比起上一部《將進酒》, 齊哲演起姜維明顯感受到了吃力。

姜維這個角色，他固然能理解且欽佩, 但很難產生太多共鳴。女主角林雨軒進組後，兩人的對手戲更是頻頻ng。

&ldo;齊哲,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rdo;休息時, 導演張濤問道。

齊哲遲疑了下, 點點頭。

張濤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說：&ldo;那你有過女神嗎?二次元的也行。你想像一下，你的女神，她也非常愛你，並且對你的事業無比支援無比理解。哪怕你數年都不歸家，她依舊任勞任怨地替你安頓好家裡的一切。她知道在你心裡，沒什麼比戰爭的勝利更重要。所以，當敵人偷襲成功時，她甚至願意主動帶著孩子自殺，只為了不要拖累到你，成為你的包袱。&rdo;

&ldo;可你明明愛她，卻不能足夠愛。你看她的眼神，不是守護的眼神，而是愛卻不能足夠愛。你也想守護她，但是你心裡有著更重要、更需要守護的東西。明白嗎?&rdo;

齊哲緩緩點了點頭。

公元263年，西蜀漢中失守，姜維迅速擺脫鄧艾的糾纏，前往劍閣堅守防線。出發前，妻子帶著孩子與其訣別。

兵馬將行，齊哲面對軍列，身後站著林雨軒。

齊哲凝視著天邊聚散不定的雲，沉聲道：&ldo;夫人，此行結果難料。劍閣是蜀中的最後一道防線，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退卻。若是我未能回來……&rdo;

林雨軒走上前，從背後圈住他的腰，喃喃道：&ldo;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rdo;

在她雙手觸碰的齊哲的身體時，齊哲的神色卻是明顯一僵。

鏡頭外，張濤有些為難地揉了揉眉。先前兩軍陣前對峙的場次，齊哲身上所流露出的氣勢，彷彿真的是戰場上弒人無數的死神一般，可以說不亞於國內的任何一個演員。然而每次到了感情戲，哪怕僅僅是這樣一個接觸，都很難如人意。

若是偶像劇，尬上一點，只要顏值高劇情狗血，也能讓觀眾叫好。但作為一部根據歷史改編的電影，儘管感情戲很少，卻也絲毫馬虎不得。

聽到妻子的告白之後，齊哲緩緩回過身，溫柔地注視著她，伸手替她撥整因風而微微凌亂的頭髮。

&ldo;停!&rdo;張濤叫道，&ldo;這次的眼神戲還可以，但剛剛雨軒從後面抱你的時候，你身體的牴觸太明顯了。&rdo;

齊哲想了想，開口道：&ldo;那裡…總歸是背影，可否分為兩幕，背影的部分，使用個替身?&rdo;

&ldo;替身?&rdo;張濤驚訝道。

雖然《姜維傳》開了才兩天，但拍攝《將進酒》時，張濤也經常待在嚮導的劇組。齊哲幾乎是劇組裡最敬業的，無論是高空威亞、還是寒冷冰潭，都堅持親身上陣。而現在，他都不需要做什麼動作，只需被人從後擁抱一下，竟然要求替身?

不過，張濤很快就理解了齊哲的要求。已經連續拍了四次，這回眼神倒總算勉強合格，被人擁抱卻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這名演員難道受過某種創傷，不再能與人有什麼親密的接觸?

&ldo;也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