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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王文輝夫婦的死提出質疑,是因為我們掌握了確切的證據。但是,你呢?我更好奇,你心底的懷疑到底由何而生?僅是基於對他們父子的瞭解,然後捕風捉影,主觀臆斷?”
“我看不像,毫無根基的懷疑不會在人心底生根發芽。之前對你的提問,暴露出我對火災事故以及兇手極可能就是王乾山的懷疑,你的情緒不能自已。”
“這說明,我的懷疑不但就是你的懷疑,更是你內心隱秘的另一塊傷疤。也說明,你對王乾山的懷疑,早已根深蒂固。更說明,你也有確切的證據或依據。”
“曾經的丈夫殺了你的公婆,他自己的親生父母。這樣的人倫悲劇就發生在你身上,你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確切的證據或依據卻讓你內心的疑雲驅之不散、揮之不去。”
馬弘文就像是一名冷酷的外科醫生,以洞察人心的言辭為手術刀,一刀一刀地直往人身體上切:
“王文輝夫婦待你不錯,王老先生同你父親更是過命之交。但是,為了孩子,為了王元鵝,甚至你自己對於王乾山也仍有餘情。所以,在持有十分清晰的懷疑的同時,你又選擇做一隻鴕鳥,將頭埋進沙裡,以為這樣一來周邊的一切就和你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但是,你的良心在痛。因為良心會痛,你又活得太累。所以,我的提問一將王乾山同他父母之間的死聯絡起來,你在良心上壓抑了多年的不安,也就瞬間被引爆。”
“你沒有必要讓自己這麼累。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的確可能沒有撒謊。但在火災事故前後,關於王乾山到底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卻可以隱瞞。”
最後,馬弘文以幾近命令的口吻喝道:“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認為王文輝夫婦的死,其罪魁禍首應當就是王乾山?”
張秀文終於痛哭出聲。原本寂靜無聲的滿面淚流,在馬弘文如針針見血一般的冷冽言辭中,逐步變為低聲嗚咽,最終化為嚎啕大哭。
馬弘文神色冷酷,冷眼旁觀。負責記錄的小警員想將桌上的抽紙盒送去給張秀文,卻被他嚴厲的目光燙得立即將手縮回。
良久,張秀文停止哭泣。
“王乾山……性格古怪,許多觀念和想法都讓人……摸不清頭腦,他自認為的‘責任感更讓人無法理解。”
馬弘文對此頗為認同,但並不發表任何言論,只安靜地聽著。
“他在沒向我正式提出離婚以前,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我能感覺到他在外面可能有人。女人在這方面,都尤其敏感,並且這種毫無根由的預感往往都十分精準。”
“但這種事,我又不想和任何人提及。只能默默做好心理準備,慢慢接受現實。我知道,這個人遲早會和我離婚。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整宿整宿睡不著。”
根據張培的口供,就是在這段時間內,張秀文開始著手為自己仿製***。
“在他向我坦白,並提出離婚的要求時,我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所以沒和他大吵大鬧,也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就是一個人在臥室坐了一上午,然後出來告訴他,我同意離婚。”
“這反而讓他良心不安。然後說,他知道我沒法離開孩子,所以孩子的撫養權歸我。我雖然沒說話,但內心對他這自以為是的‘彌補方式肯定樂於接受。”
“很快,他又想到,我一個女人,沒有穩定收入,帶著兩個孩子在生活上難免會有困難。所以,他又提出要給我一大筆錢,說至少要保證我和孩子都衣食無憂,不用為生活發愁,他才能安心。”
“我當時就想笑,但笑不出來。就說,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他卻不同意,
說這是他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必須為我們母子三人安排好以後。他不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