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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婆死了，沒能安享晚年；痦子臉荷官死了，再也不用為業績發愁；大胸女青也死了，沒等到某人承諾的包包。
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變成冷冰冰的屍體，葉鴻感覺胸口堵的慌，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長官，龍傲天想見你。”顫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葉鴻轉頭一看，是一個打著鼻釘的紅毛殺馬特，他眼眶溼潤，繃著臉，看的出來，在極力控制著自己沉痛的情緒。
葉鴻穿過一座座擂臺，遠遠地看到地上躺著一人，身邊圍著一群醫護人員，不停地忙碌著，染血的繃帶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伸手撥開人群，快步走了上去，對方也看見了他，伸手推開醫護人員。
“還有救麼？”葉鴻蹲下身子，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喜怒哀樂。
龍傲天斷了一隻胳膊，胸口壓著厚厚一層紗布，卻怎麼也止不住血。
韓梅梅俯身上前，搭上龍傲天的手腕，診斷了片刻，嘆氣道：
“五臟俱損，神仙難救。”
葉鴻聞言身體一顫，突然想起了他和龍傲天初次相遇的場景。
這個大他十歲的穩重青年，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學習偶像，可他卻將其引向了死亡。
“對不起。”葉鴻低著頭，握緊拳頭道。
可能是迴光返照，龍傲天居然撐起了身體，倚靠在擂臺邊，疲憊一笑：
“葉神，你沒有錯，不必要道歉。降妖除魔，懲惡揚善，本就是治安員的職責所在。我們在入局的那天就起過誓，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你永遠都是我的偶像，可惜我不能繼續看著你……”
他哽咽了一下，腮幫鼓起，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又咽了回去，無奈苦笑道：
“看來我的時間不多了。”
隨後從褲兜裡掏出一支玫瑰花，目光中閃爍著思念和不捨：
“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小芳，她跟了我十幾年，我曾經許諾過，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說著，他又拉過葉鴻的手，將玫瑰花塞入後者手中，喘了兩口粗氣道：
“告訴小芳，我對不起她，要食言了……”
說完，手臂便無力的垂下，身體也癱軟了下去。
葉鴻看著手中的玫瑰，悲傷懊惱的情緒逐漸被驚疑所取代，這一幕似曾相識，張弛的母親還沒找到，現在又來了個小芳。
玫瑰？派發玫瑰的老和尚？難道……
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串聯了起來，葉鴻急切地問向紅毛殺馬特：
“你認識龍傲天的女朋友麼？”
紅毛殺馬特被問的一愣，我們不應該先替龍傲天哀悼一番，再去轉達他的遺言嗎？這個葉神這麼著急，難道有什麼“魏武遺風”之類的癖好？
紅毛殺馬特雖然心中不悅，但葉鴻官銜比他大，他不得不回答道：
“我們總是聽他提起小芳，但從來沒有見過。”
“他進治安局多久了？”葉鴻雙眼微眯。
“有十幾年了吧。”
“十幾年來，你們就一直聽他提起小芳，從來沒有見過真人？”
“沒有。”
“連照片都沒看過？”
“沒有……”紅毛也覺得不對勁起來。
是啊，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小芳呢，這也太奇怪了，更詭異的是，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這有什麼不妥。
細思極恐啊……
“那你知道他住哪嗎？”葉鴻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呃……不知道。”
紅毛有點懷疑人生了，他自詡為龍傲天最好的哥們，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對方住哪，也沒見過對方的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