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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寀是誰?我不知道!
周老總管對這位福建礦使卻很熟悉,但他似乎不願意在人前談論此人,而是將我拉入小稍間,單獨同我咬耳朵。
“殿下,這個忙我們怕是幫不上,讓奴婢去將這位藩人打發走吧!”
“為何?這個高寀也不能招惹?”
我特麼就鬱悶啊,我還是不是皇帝的兒子了,怎麼這個也不能惹那個也不敢惹的。
周老總管壓低聲音對我說,“高寀其人,陳奉同其相比也算是好人了,此人在民間的名聲比之惡鬼也不遑多讓。但這人咱們不能惹,奴婢僭越,他他......他是皇爺爺的體己人!”
看周老總管的表情,我才明白,這位高寀是皇帝的孌癖,陪皇帝睡過覺,這玩意也勉強可以算是皇帝的半個‘女人’吧。
那還當真惹不起,論關係,他同皇帝比我這個親兒子還要親近!
我可沒有陪皇帝睡過!
但我也不是嚇大的,皇帝我都不怕,還能怕一個閹貨麼?
我問道,“即便如此,周伴伴以為我若說情,他能給幾分面子麼?朵思麻的意思也不是全然不給好處,我猜測兩三成應該還是可以承受的。”
“不好說!”
周老總管搖頭道,“奴婢對此人也不甚熟悉,只知曉有福建官員彈劾他受妖人蠱惑,輕信生吃小兒腦髓可以重新生根,遂令其手下爪牙誘騙拐賣小兒,只兩年便殘害人命數十條之多,福建百姓對其恨之入骨,皆稱其為‘飛天夜叉’!但是否真有其事,奴婢也不敢確定。”
這又是一個離奇荒誕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
我是很奇怪的,我見過的內官不在少數,大多也還算正常人呀,這怎麼一出了宮門就都禽獸不如了?
是真是假?
我就像坐在電影院裡看恐怖電影,可惜沒有字幕寫明這個故事是根據事實改編還是純屬虛構。
我時常幻想若我坐在萬曆的位置上會如何處理這些紛亂複雜的事務。
不收稅,沒錢!
收稅,整個國家的官吏系統沒有用!
張居正是個千古猛人,他動用公權力從士紳手中砍下一塊肉,結果下場很慘......全家險些死光光。
我爹萬曆,他沒有張居正的氣魄同眼光,只能動用太監去搶。
三大徵的費用大半出自內帑,是非功過自有後人去評說。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送入內庫的金銀珠寶不可能出自窮人啊,窮人哪有這玩意。就像這位朵思麻,不就是被死太監給盯上了麼?
如果是我,我能用誰?太監不敢用,官僚不靠譜,思來想去也就只能另起爐灶,但我這樣做就能成功麼?我也不知道!
“殿下?殿下?”
周老總管的呼喚把我從神遊天外中驚醒回來。
我對他說,“你把朵思麻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對了,還有地圖,海外地圖!”
俄爾,這位異國人謙卑的站在我面前。
我面無表情的對他說,“朵思麻,在我下決定之前,我需要知道你是誰,請你誠實回答我的問題!”
這位早已定居大明多年,一身儒服打扮的異國人面色一愣。
他躬身對我說,“尊貴的瀛王殿下,我乃魯密國使者,奉我王之命入貢大明,永為交好,此事人所共知啊!”
我示意周老總管將海圖展開,指著阿拉伯半島位置對他說,“那麼,你來告訴我魯密國在哪裡呢?”
朵思麻走到桌案近前,俯身觀看。
他很躊躇,似乎不能確定自己國度在哪個位置。
我就看他演戲,他的面貌是中東人無疑,但具體是波斯人,阿拉伯人,還是土耳其人我不能確定,但無論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