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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她點點頭,提著醫藥箱往負責區域走去。
當她真切的走在這些流離失所的孩子身邊,把微涼的聽診器貼在他們灼熱的肌膚上時,他們眼裡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恐慌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好像能理解ia眼裡的悲慼從何而來。當阮霧走到最後一個瑟縮在牆角的留著長頭髮的小姑娘的時候,灰頭土臉的小女孩開始驚慌失措,似乎是很抗拒她的觸碰。
她盡力安撫,小女孩的聲音愈發尖銳,不停落著淚,淚水把糊在臉上的汙漬逐漸衝化,隱隱露出白淨的面孔。志願者聞聲趕來,看著手足無措的阮霧溫和開口解釋,“rose的媽媽是當地的志願者,前不久發生軍事衝突的時候,她媽媽為了保護她不幸去世,她年紀還小,有些接受不了,已經很多天不能正常交流了,昨天你們那個中國隊長說她好像ptsd了。”
阮霧聽到小女孩名字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的驚詫,她對志願者點了點頭之後,慢慢的向小女孩靠近,正好剛才的黑人少年也回到了營地,把她需要的糖果還有奶粉都放在一個黑色紙袋裡裝著。阮霧從袋子裡拿出一根五顏六色的棒棒糖遞過去。
“姐姐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樣,是不是很巧?”
五顏六色的彩虹棒棒糖被髒汙的小手緊緊攥著,她戒備的眼神逐漸鬆懈下來,但還是自己縮在角落裡,怯生生的開口,“你也叫rose嗎?”
阮霧沒想到她願意開口,但是又怕嚇到她,只是單純的點了點頭。
“媽媽答應我等戰爭結束就給我買棒棒糖的。”小rose看著手心的棒棒糖想到自己的母親逐漸染上悲傷的情緒,“媽媽被壞人殺死了。”
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親眼看著自己母親倒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只能選擇了最蹩腳的謊言,“媽媽去天上保護其他小朋友了,把rose交給留在埃塞的醫生們保護。”
接下來的日子,阮霧只要不忙就會去陪著小rose坐一會,兩個人一起坐在簡陋的病床上沉默。據陳井從軍方得到的訊息,劇烈的武裝衝突結束後,埃塞已經在逐漸恢復重建,預計他們要在這長期駐紮,與此同時南蘇丹和蘇丹的局勢開始微妙,領土紛爭隨時可能爆發,索馬利亞虎視眈眈,埃塞已經是組織給他們安排的最安全的地方。
難民營的秩序開始穩定下來,傷員數量正在緩慢減少,小rose也慢慢接受了阮霧,也會主動開口跟她講話。難得有一天是清閒的,ia嚷嚷著埃塞禁錮了她的靈魂,她要去最繁華的都市街道吃一餐熱騰騰的飯,然後找一個最豪華的酒店住一晚上,第二天返回營地,陳井擺擺手也就隨她們去了。
臨走的時候,阮霧不知道怎麼了,非要帶著小rose,順便想給她擦擦臉,買一套乾淨漂亮的衣服。當她拿著浸好水的毛巾走到病床前的時候,小rose突然死死的捂住臉,堅決不讓阮霧擦去她臉上的灰塵。
“姐姐給你擦乾淨臉蛋,然後帶你出去玩呀,我們rose不喜歡漂亮裙子嗎?”
小rose放下手掌,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軟糯嗓音帶著哭腔,“媽媽臨死前不讓我洗掉臉上的泥,說等她走了之後,rose就是男孩子了,只要我是男孩子,就不會有壞人把我賣到紅燈區了。”
阮霧怔住了,她沒來沒想到從五歲的小姑娘嘴裡會聽到紅燈區這種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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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著指尖給ia發了訊息,說自己臨時有事,不能陪她出去了,拜託她回來的時候帶一套稍大一些的男童裝。
小姑娘看見阮霧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白淨柔嫩的手掌握著阮霧的手指,“姐姐,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去玩捉迷藏好不好。”
阮霧轉眸看向她,乾涸的泥沙掛在她暴露在外的肌膚,掩蓋住本來的膚色,但從她白皙乾淨的手背上,阮霧能猜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