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嬸er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個幽暗的房間裡,點著寥寥無幾的蠟燭,蠟燭的光照亮了屏風裡主人的側臉,清秀卻不失儒雅,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子飛揚的神采。長髮一瀉而下,衣著華貴,卻像是籠中的金絲雀一樣。
屏風前煮好了一壺清茶,似乎在等著良人到來。
「主公,人帶來了。」
窯祁她們四個推推搡搡地走了進來。
窯祁雙手握拳,眼前的黑暗使她高度緊張,窯祁低著頭,妄圖用聽力來判斷現在的環境。
「你眼睛怎麼了?」何卿職業病犯了,端詳著窯祁的眼睛。
「瞎了。」窯祁有點自暴自棄地說著。
「你別騙我。」她在窯祁眼前揮了揮手,窯祁沒有任何反應。
「真的瞎了。首領你別瞪我啊,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夕羌月白了何卿一眼。
「沒想到我設計的機關抓住了這麼大的獵物,鄙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屏風後傳出了磁性又爽朗的聲音。
「那些蟲子就是你養的啊?喜歡用蟲子設定機關,不愧是傳說中的婆羅門引不見天。」
何卿對這屏風後的人好奇心越來越強烈了。
「我們也算半個同行了,交個朋友,你放我們走吧,我們還有任務在身,耽誤不得。」
「婆羅門引不見天是什麼?」窯祁好奇地問道,這名諱倒是挺新奇的。
「你剛來當然不知道,江湖上流傳著這麼一段話,婆羅門引不見天,下毒眨眼間,無常索命仙。用毒的方面江湖排名第二。」何卿滿臉的驕傲。
「那第一的是誰?」
「你眼前的我。」何卿得意地笑。
「我眼瞎了。」這百靈鳥真聒噪。
「哼。」何卿撇了撇嘴,捶了曲遊春一拳,「笑什麼笑。」
「你們有任務關我什麼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這是什麼地方。你們自己闖入我的地盤,還殺了我這麼多寵物,我要你們給我的寵物陪葬,拉下去,明日行刑。」
「你也太小氣了吧,誰知道廢棄茶樓是你的地盤,明明就是你設的陷阱,還倒打一耙怪我們。」曲先生急得想衝上去,結果被下人拉走。
「走一步算一步。」何卿攔住曲先生,安慰道。
「走。」下人推搡著她們,向地牢走去。
「冷眼霜意人未還,心留卿身亦情絕。何意何意,曲終人散心遊春。來,喝酒。」索命仙高唱著,屏風前的茶已燒乾,就像人心一樣,不留一絲痕跡。
冷清的地牢,孤寂的心獨自苟延殘喘著。沉重的呼吸,是生人的愚昧,還是往生者後悔地嚎叫。黑暗的雙眼,失去了光的指引,迷茫無助地在摸索著前方的道路。
「哎,這回終於可以休息了。」何卿伸了伸懶腰整理著草蓆,「阿祁倒是先睡下了。」
「我沒有。」窯祁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可能就這麼瞎了。」
「不會的,我保護你。」夕羌月想安慰窯祁,被她一手拍開。
「什麼保護我,自從你把我領回來,我哪次不是被你害得受傷的,嘴裡說著保護我,你搶那把銀槍的時候下手倒是挺狠的。我招你惹你了,你這麼害我,我看你就是我命裡的掃把星,我跟你就沒好日子過,這回眼瞎了,你滿意了嗎?別碰我,嫌你晦氣。何卿,我跟你一起睡。」憋了太久,窯祁把肚子裡的怨氣全給他吐了出來,血氣湧上心頭,嘴裡一股子血腥味,她吞了下去。
窯祁抱著何卿躺下,何卿看到了窯祁嘴角流出的血漬,「你嘴角有血,是上火了嗎?」窯祁給了她一悶拳,何卿反應過來,說道:「哦,是急火攻心。彆氣了,不值得。他也不是故意的。」
窯祁擦了一下嘴角,血留在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