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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名大秦士兵的屍體被集體葬在了一起,上面用礫石堆得高高的,墳前豎了塊大石片,用石巖蜥的血塗了四個大字:“大秦英魂”,血紅鮮亮。
“操秦(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屈原《國殤》)
霍哲將寫的輓詩,燒於碑前,撒下了一抔黃沙,祭奠死去的英魂,耕柱子、唐肥等人也上前,一一將黃沙撒下,沙粒被風捲起,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白起緩緩地摘下頭盔,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挺直腰桿,抬頭望向天空。
“將士們,我們為這些英勇的戰士送行,他們扞衛了大秦的尊嚴和榮耀。他們的英魂將永存於這片土地。”
白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士兵們的心頭。
士兵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悲痛,但他們的眼神卻堅定而執著,他們紛紛摘下頭盔,向著墓葬中的袍澤們鞠躬致敬,願他們一路走好,願袍澤的英靈護佑著他們。
祭奠完英魂,白起下達了命令:“一隊五十人,跟隨霍大人,搜尋石巖蜥巢穴;一隊三十人,聽從耕大人指揮,分解石巖蜥;其他人列隊警戒!”
“諾!”士兵轟然應諾。
逝者逝矣,活著的人還得繼續完成此行的任務。
在將官的指揮下,分出了兩隊人,分別跟隨霍哲、耕柱子,依令行事。
石巖蜥這等兇獸的皮甲、筋、骨、牙齒、血、肉……,一身是寶,光是這刀槍不入的蜥皮,製成護身寶甲,就已經價值萬金。
耕柱子帶人分解石巖蜥身上零部件的過程,自不必細說。
霍哲這一隊人馬,沿著石巖蜥的爬行爪印,一路搜尋過去。
不久,一名士兵興奮地喊道:“霍大人,我找到了!這裡、這裡有個巨大的洞穴!”
霍哲等人聚攏過來,到洞穴前,只見洞口被一層厚厚的沙土覆蓋,只露出一個狹窄的縫隙。
士兵們合力將洞口處的浮沙清理開,洞穴全貌逐漸顯露出來。乾燥的洞穴裡,散發著一股腥臭味。
霍哲等人燃起火把,掩住口鼻,鑽進了洞穴。洞穴入口小,但內裡寬大,不是很深。霍哲一行人,內進了二十多米,就到了洞穴底部,在一堆糞狀物上發現了兩種奇異的植物,霍哲的任務目標:鐵龍草和血靈花。
鐵龍草大概有十來株。細長筆直的褐色葉片,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血靈花只有三朵。每朵花有著五個厚厚的血紅色圓形花瓣。花朵上散發著朦朧的血色光芒,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聞之慾嘔。
霍哲將元力注入手中的玉鏟,將鐵龍草連根一一挖了出來,抖落根上的幹糞渣渣,將鐵龍草放入了藥草箱。
等到挖血靈花時,才發現血靈花與鐵龍草的生長有所不同,血靈花的根系其實纏裹著骨頭上,只不過骨頭埋在糞狀物中,看上去像長在幹糞堆中。
這些骨頭形似人類的大腿骨,呈現著玉色光澤。
“這是秘境土著人類的骨頭?還是之前大秦三次出征,落入蜥口計程車兵骸骨?”
霍哲小心翼翼地將血靈花的根系從骸骨上剝離開來。這時候,才發現,血靈花雖不好聞,但聞過後,思維靈動了許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