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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她為什麼要這麼絕情呢？”
徐子昂看著信上的內容，頓時一陣苦澀，眼底彌散了一層霧氣。
望著眼前硃紅色的牆面有種朦朧的觀感。
他望著信上的字跡是那麼熟悉，用右手指尖輕輕觸碰著，眼底的失落顯露了出來。
心頭翻湧著痛苦和心酸。
「徐子昂：見字如面。昔日情深，今已陌路。我心意已變，你我緣盡，自此相忘於江湖，各自安好……。
昔日贈予情物翠玉梳，還請歸還……」
“各自安好？你當真安好嗎？”
他同宋婉如確定情意那段時日，她最是喜歡寫信，每隔幾日便派人送來封。
從飲食瑣事，到閨閣私事，宋婉如都會透過信來告知他。
徐子昂也懂女子未出嫁前還需守閨閣，這信件便是他們傳達感情的方式。
便也時常送信給她。
宋婉如寫的每一封信，他都有好好珍藏著。
燒掉他不忍，丟掉他不願。
“別離難捨意難休， 緒亂如麻心似揪。
淚灑長亭風滿袖， 夢中猶念舊時遊。”
……
長壽宮。
皇后陳氏身穿華麗皇后服飾在彩芝的攙扶下來到了長壽宮。
長壽宮的婢女遠遠便瞧見了穿著華麗的皇后，當即轉身前去通報。
少頃，皇后陳氏蹲著身子站在太后身前。
此時的太后穿著尋常的服飾，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彷彿早有預料般看著皇后。
殿內頓時響動著翡翠佛珠 轉動的聲音。
太后看著面容不悅的皇后，輕微搖頭。
心中沒有失望是假的。
枉費她英明一世，在挑選皇后時，眼光還是差了些。
她不是認為陳氏不好，只是做皇后還是差了些，做尋常的妃子或許更加適合她。
只是如今已然沒得選擇。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先坐吧！”太后揚聲說道，便示意皇后在她旁邊坐下。
“兒臣多謝母后！”
“宋楠香如今本就得勢。你應當早就猜到的。在後宮，皇上的話便是規矩。昨日皇上的偏袒你是沒注意到？”
太后神情舒然，用說教的語氣朝著皇后說著。
皇后陳氏聽後，瞳孔微縮，雙手放在身前手指相互糾纏著，微微顫抖，手心處冒出了不少細密汗水。
太后一語讓她從夢中驚醒，原來她一直以來都被皇后的頭銜給迷惑住了。
皇后不過只是一個頭銜，而最重要的是應該有顆皇后那樣知進退，懂謀略的心，凡事要先想著後果。
陳氏越想著，越發覺得她今日來找太后的舉動太過於愚蠢了。
唯恐讓人看著像位妒婦，一點皇后的仁德仁義都沒有。
她來找太后，太后又能做什麼呢？
無非是安慰她一下，在皇上面前講上幾句，讓皇上聽了惱怒不說，甚至還能加劇皇上對她的厭惡。
如今皇上本就對她有所不喜了，這之後還能有多少地位？
“兒臣受教了。”
陳氏低聲說著，一臉羞愧湧上心頭，身上這身笨重的服飾頓讓她感到尷尬無比。
太后見陳氏已然明白，有些欣慰地點點頭。
“今日我就當你沒有來過。皇后回吧。”
太后說著便起身朝著佛堂走去，開始今日禮佛。
“兒臣告退！”
……
朝陽宮。
“娘娘！皇后娘娘穿著皇后服飾朝著太后寢宮去了，臉上好似寫滿了不悅。”
一宮女來到黃氏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