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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燼抱你下來的時候，我當時就有了預感，難道你分化成了omega？我不確定，在你們的車開走後，我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我多想了，你怎麼會分化成omega呢？”
牧欣欣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在那裡想了很久，在車位附近找尋著你們殘留的味道，可無論怎麼聞，除了申燼的佛手味，就只能聞到一個omega的資訊素。”
“我還是不信，下午，我打了電話給申燼，她似乎知道我是為了什麼打電話給她，所以剛接電話時，她的態度有些冷冷的，我們聊了很多，聊了我們，也聊了你們。”
弘清瞪大眼睛聽著，昨天申燼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提起過牧欣欣的電話，他想起了昨夜申燼的心不在焉。
原來如此。
“你知道嗎小清，昨天我很失態，當我聽到申燼說你們兩個已經在一起時，我快瘋了，我以為你們兩個在耍我。”
牧欣欣說這話的時候忽然笑了，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因為無奈。
“結果，申燼只說一句話，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一樣扣在我頭上，讓我瞬間清醒過來，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弘清輕輕地搖頭。
牧欣欣收回捂住弘清雙唇的手，轉而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又哭又笑地重複申燼對她說的話：
“欣欣，如果你不給他父母打電話，而是把他直接送到學校的隔離室去，他現在會是一個Alpha。”
懊悔的omega承受不住心痛，再次陷入崩潰，她雙手上移，抓著自己的頭髮不斷地拉扯著。
弘清嚇得顧不得難受，趕緊伸手製止住牧欣欣的自殘行為，嘴裡語無倫次地安慰她：
“不是的不是的，跟你沒有關係，真的不怪你，是我家，是我家出了問題，跟你沒關係的，申燼…申燼她只說了一半，真的不怪你。”
哭得傷心的omega再次捂住了弘清的嘴，搖搖頭：
“不要告訴我，如果你覺得那是你的傷口，就不要把傷口扒開給我看，申燼從來沒有騙過我，我知道，這次她也沒有騙我，她說完後，我什麼都沒有問，我只是心痛，心痛你的痛苦，我也好後悔，後悔那天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如果…如果…”
牧欣欣再也說不下去了，她沒說出口的話弘清當然聽得到。
如果那天牧欣欣沒有出現在那裡，沒有打那個電話，如果自己在隔離室裡分化成了Alpha，那麼現在，他們會是學校裡幸福的一對戀人。
從來沒有如果。
如果只能說明這些都沒有發生。
弘清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去一把抱住牧欣欣，她是個好omega，他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知道。
兩人抱在一起很久很久，慢慢地說著悄悄話，弘清猶豫著，他想告訴牧欣欣他和申燼之間的關係，剛說了一句，又被牧欣欣搖搖頭打斷。
“小清，我昨天介意，只是以為你們在耍我，既然不是，那我便不介意，我跟申燼…其實完全沒可能的，從她第一次來表白時，我就知道我倆不可能，說到底，是我貪心了，多餘想了些有的沒的東西，總說些曖昧的話吊著她，總想著‘萬一呢？’”
牧欣欣坦誠地說道，她伸手捏捏弘清的臉。
弘清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他想問“我呢”，卻沒敢問出口，牧欣欣看著他的雙眼，像是讀懂了他內心的渴望。
“小清，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在我心裡，我一直都有答應你，我會等你…可…”
四目再次相對，真心從未有過的明瞭，可惜，為何來得這麼遲。
弘清苦澀地笑了笑，他吧唧了一下嘴，然後告訴牧欣欣，他覺得自己的淚也是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