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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遇隨即笑道:“佳人相邀,豈敢辜負。”
兩人相視一笑,風都溫柔了許多。
姜遇將古箏往桌子中間位置挪了挪,然後坐下,白炁則很自然的倚靠到一側的牆壁上,看著那人輕緩地除錯琴音。
瞧著一旁那溫潤如玉的男人。
明媚的光線打在他身上,讓她不禁想起幾百年前的玉面公子。
那一世,他也喜歡為自己彈奏很好聽的曲子,眼中也總是透露著明亮且清透的光芒。
隨著一陣動人心絃的旋律響起,白炁緩緩閉上眼眸。
那箏琴之聲,似山野間的一縷清風。
穿過叢林幽谷,透過溪流瓦舍,在開滿深藍色的曦顏花田間化為一隻翩躚蝴蝶,流連其中。
就在人即將沉浸之際,倏而又化作一道妙齡少女,赤著腳在花間起舞,臉上是散不開清冷,眼裡是抹不開的憂愁。
畫面很美,卻透露著抹不掉的孤獨……
一曲落罷,緩了很久,白炁才緩緩睜開雙眼。
“此曲何名?竟能這般攝人心魄。”
白炁回想著剛才那若隱若現,又亦真亦幻的場景。
它像極了一段熾熱而又深忱的愛戀,裡面的人,得不到卻又放不了手,最後只能在無邊歲月中獨自懷戀,直到模糊淡忘,把僅存的一點憂鬱,藏進眉眼深處……
“此曲名喚——蝴蝶與藍,可惜沒有大提琴與之搭配,否則意境還能再進一層,以後若有機會,我帶你去聽一次現場。”
“蝴蝶、與藍……”
白炁低聲品讀著這個自帶愁緒的名字,確實是極為貼切的名字呢。
甚為匹配。
蝶為靈,藍似夢,不知究竟是藍色擾了靈,還是蝴蝶入了夢。
可不管怎麼聽,都像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局,一場一觸就碎的夢……
許是琴音太過入心,以至感觸太深。
白炁看著那陽光氤氳下的人,問道:“你說,靈蝶遇到了讓自己心動的那抹藍,是可喜,還是該悲?”
姜遇似是沒聽懂她的意思。
或是一時不知該做何語,只是安靜地低頭撫摸琴絃,並未言說。
白炁又接著闡述:“靈蝶不只屬於某一處,也不屬於某一物,它或許早就有自己的歸屬之地,可偏偏遇到了生命中最驚詫的那抹藍,讓它一瞬間迷失了自己,忘記了來路與歸途。但生命總有終結的那一天,一切美好也會隨之消散,萬物因果都是被註定好的,又豈會因為它的一時停留而改變呢?所以兩者之間,註定是以悲劇收場,既為悲劇,又何必開始?”
聽她這般說辭,姜遇好像有些不太認同,抒發自己與之不同的意見。
“我倒沒你想得那般多,或許它本就知道,自己一生漂泊、四處無依,最後孤零零地消失於一方天地,可既然遇到了讓自己心動的一物,以作慰藉,哪怕只得一時的歡愉,對於它來講,或許就足夠了,我們又豈知那不是它想要的呢?對於有的生靈來講,無憂無妄地活著,也許並不是它們想要的東西,反而短暫的擁有後,沒有遺憾的死,才更加貼切……如果我是那隻蝴蝶的話,應該也會做一樣的選擇,為了自己心中值得的人或物,心甘情願赴死!”
“嘖嘖,姜老師不愧是浪漫的藝術大家,我不過就自然界的某個場景隨便一問,你都能上升到那麼高深的層次中去,比不了,本大人甘拜下風。”
白炁聽完這人頗有深意的話,不由搖搖頭。
他們這種人的思維,有時候連活了幾千年的自己,都不能與之相比。
姜遇輕輕一笑,看向白炁。
二人雖是在就事論事,可剛才那席話卻是他內心真實所想。
既是在說靈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