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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是看不見的東西，”路明遙望遠方，看著階梯上的人們，像是告誡當初的自己一般，“道路且長，且行且珍惜吧。”

等了會，感慨的話沒得到回覆，路明這才用佩劍戳了戳身邊的蕭聲。蕭聲忽然竄身高竄了他半個頭，他平時都注意多站一層臺階，避免雙方差距過大。

路明：“蕭兄，怎麼還發呆呢？”

平時二人私下的稱呼是會帶姓的，聽上去有些江湖人士的做派。蕭聲聽路明這樣喊他，也是說明對方想聽聽他說些心裡話，便扭頭看了對方一眼。

“這兩年，你見過我師父嗎？”

路明擺頭：“自然沒有，言朽長老閉關很久，平時只有特別重要的長老會議才會出關——這自然不是我能見到的。”

“我也沒有，”蕭聲說，“能去參加會議，說明並不是中途不能打斷的閉關。”

聽到這，路明自然也明白了蕭聲的意思。他有些尷尬，但也拍上了對方的肩頭，“是這樣的，言朽長老有他的處事方式，自然不容他人置喙。可能只是時候沒到，所以他才一直把自己關起來吧。”

蕭聲卻沒再接話，路明這才發現自己安慰錯了方向。

一收徒，言朽長老就出關了，這說明什麼？

這兩年山上的風言風語也很多，大多是關於蕭聲的。其一是蕭聲的進步，令眾人大驚。其二呢，是蕭聲與師父的關係。

第二種風言風語主要來自於薛松，對方發覺蕭聲不好欺負了，就從別的角度出發，開始構造蕭聲與其師父之間的關係。大多說的是蕭聲不討師父歡心，即使天資優越，也讓身處同一峰裡的師父天天關起門來，不與他見面。

這話要路明來說，那就是假的！這話一聽就不是真的，但蕭聲確實是上心了。

路明嘆氣，只想自己又是說錯了話，便立刻轉移話題：“哎，對。蕭兄你看看那幾人，真是有緣，這幾個有靈氣的聚在一起了。”

蕭聲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便是兩位青年，與一位少女。青年之一穿著麻衣，看著出身低下；之二穿著綢緞，與那穿著羅裙的少女一道，現在正說著話。

修仙人的耳力很好，蕭聲也能聽見，那綢緞青年正與麻衣青年道謝：“真是多虧了你，玄駱兄，不然我是真要與輕輕卡在剛剛的路上了。”

輕輕此時也表達謝意：“謝謝你。”

剛剛三人遇上的是山上的試煉，那試煉是由幻象凝成的巨石，會順著階梯向下翻滾，讓試煉著除了向山下跑以外退無可退。通關的方式呢，一種是向上躍起，憑藉輕功避開；一種是意念合一，憑藉意念衝破幻象。

前者測靈力，後者測意志。

剛剛那三人便是透過後者通關的，那位玄駱在三人即將被撞上時，道破了其中的奧秘。

玄駱道：“舉手之勞罷了。”

後面就是三人的寒暄以及一同上山，那玄駱一路都表現的十分優秀，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路明看得倒有些起勁了，他指出：“蕭兄，這玄駱可真像當初的你呀。”

“像我？”蕭聲否認，“我以前沒有這樣厲害。”

路明搖頭：“怎麼會？當時你穿著破爛衣服，所有人都以為你上不來，最後不是憑著意志上來的嗎？在我眼裡，這位玄駱也是這樣，看著其貌不揚，但內心十分堅定。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太多靈力，但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像蕭兄這樣的人。”

話語剛落，路明才反應過來：“——當然！我沒有說蕭兄你其貌不揚的意思，我是指那位，那位！”

蕭聲搖頭道：“無礙。”

語罷，路明也不主動起話頭了，他總覺得今天自己很不會說話。於是便恪盡職守，認真負責工作。

蕭聲的心思也一直不在此，沒有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