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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周家幫忙找來的師傅到的很快。
是一位瞧著十分溫和的中年婦人,一身松綠色長裙,頭髮梳的簡潔大方,只戴兩支銀簪,整個人瞧著精神又利落。
“見過少爺,少夫人,我是周家老爺舉薦來的裁衣師傅,我姓楊。”婦人笑著行了個見面禮。
許紓和也微微頷首,以示回禮,“楊師傅一路過來辛苦了,往後店裡還需得您多多費心呢,新月,你先帶著楊師傅去住處安置,我和少爺在前頭店裡等你們。”
“是。”新月欠身,隨即客氣的引路,“楊師傅這邊請。”
見她們主僕都溫和有禮,楊師傅心裡也輕鬆不少,點點頭,跟上了新月的腳步。
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也擔心主家難纏,活兒不好做,白跑一趟呢。
不多時,楊師傅就收拾好,跟著新月到店裡來了。
說實話,剛開始楊師傅是想著這祁州城比不上京城繁華,也不及她老家江南那邊織造業興盛,所以雲裳閣應該是個不起眼的小店。
但真實情況卻叫她十分意外,這店裡的布匹,無論是顏色還是花樣子,都十分新穎,更叫人移不開眼的,是掛在架子上,那一排排做好的樣衣。
款式新穎,配色精美,竟都是楊師傅沒見過的。
當下的布行裡頭,還是賣布居多,成衣都是少數,家境一般的,買了布料自己回去做衣裳,家境好的,或在店裡量體裁衣,或是派人請店裡的師傅上門去量尺寸,亦或是定了布料,拿回家去,由自家府上養著的繡娘做。
所以甚少有店鋪會一次做這麼多成衣樣品,掛在店裡頭。
但顯然這樣做的營銷效果也很好,畢竟看布料,不能想象出成衣的模樣,但成衣襬著,瞧一眼那款式喜歡,肯定就樂意選了布料,讓店裡做不是?
這樣,價格可也就要賣上去了。
而瞧著店裡能做出這麼多新花樣的衣裳,也就有些顧客專門來定製,讓雲裳閣裡給出圖紙,單做獨一無二的款式。
事實上花大價錢請楊師傅來,為著的就是這個高階定製環節了。
許紓和畢竟不是學設計出身的,只是憑藉見的多,所以能指導店裡的裁衣師傅們設計新花樣,但若要單獨出衣裳圖紙,她有自知之明,很難。
所以這會子見楊師傅到了,領著人在店裡逛了一圈,裡裡外外的將情況告知後,許紓和就把自己的需求給講了出來。
楊師傅聽罷,心裡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務,旋即頷首。
“少夫人放心吧,我老家是江南的,祖上幾輩人都做這裁衣、織布的生意,我三十歲上了京城,在京城的侯府裡做過繡娘,為府裡的夫人姑娘們做過入皇宮大內赴宴的衣裳,後又在京城最有名的布行之一,紅綾齋幹活,自認算是有些手藝的,只要少夫人肯給機會叫我證明自己,我定全力以赴,若我做出來的東西,少夫人瞧不上,我便立刻走人,絕不糾纏。”
說這話時,楊師傅的語氣神態均是不卑不亢,從容淡然。
確實是叫人能信得過的樣子。
許紓和聽罷便也點頭,“楊師傅這麼說,那我自是沒什麼疑慮了,只是師傅可否告知,您為何從京城的布行裡辭了活計,肯來我這祁州城?若說是為著工錢更高,我這裡確實給的要高一成,這不算多呢。”
即便對方有本事,也總該搞清楚為啥要從上家走,可別到了她這兒又出同樣的問題。
而說起這個,楊師傅一直平靜的面上就浮現出幾分惱意和無奈。
嘆了口氣,才低聲道,“外頭的布行,多是男子做事,像我這樣的婦道人家,手藝好的,入達官顯貴家裡私設的繡坊居多,到了外頭,少不得受人排擠,我是再不想受這窩囊氣。”
這一說,許紓